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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層地把尤旭陽包圍起來,尤其是那師爺,一直叫嚷著,讓尤旭陽立即投降,有什麼話向楊大人說去,不要拒捕,否則那幾個受傷的江湖人物,就是他的榜樣!
眼看著逃不掉了,尤旭陽心中嘆氣,他知道自己輕敵大意了,那個姓楊的狗官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好對付,如果他化妝逃走,沒準有些希望,可他只以為快點兒就行了,這才會被捕快追上,功虧一簣,實在遺憾。
放下了骨節鞭,尤旭陽心想:“回去就回去,這也沒什麼,反正那狗官也抓不住我的證據,不可能把我怎麼樣了!”
他叫道:“尤某人是想進京告御狀,天底下沒有哪條王法是不許老百姓告御狀的,你們如此攔劫,本身就說明了斷案不公,那姓楊的是個狗官,你們都是狗官的爪牙!”
付丙榮一笑,放下弓箭,讓人上前把尤旭陽綁了起來,他笑道:“有什麼話,回衙門再說不遲,你不是愛跑麼,那就讓你跑個夠!”
他不讓尤旭陽騎馬,而是用尤旭陽那根長長的骨節鞭,拖著尤旭陽,就這麼一路牽著,返回琅州。
這裡離著琅州足足上百里路,來時尤旭陽深怕跑得不夠遠,可現在卻是深悔為什麼跑得這麼遠,他一路上跌跌撞撞,無數次摔倒,無數次被扯起來,跟在付丙榮的馬屁股後面吃塵土,就這麼被牽著往回走!
付丙榮為了趕時間,並不停留,連夜趕路,因為牽著尤旭陽,馬隊跑不快,只能小跑前進,一直到了第二天的下午,這才返回了琅州城。
這一路上,尤旭陽幾乎都快被折磨死了,他生長在富貴之家,就算是曾經有過四方遊歷的經驗,可他也沒吃過這般苦啊,走出幾十里路後,他就再也走不動了,趴在地上,無論付丙榮怎麼扯他,他也不肯起來,以為這樣就能有匹馬騎,不用再被牽著走了。
可付丙榮半點兒都不同情他,反而叫人找了個大大的竹筐,把尤旭陽裝到了筐裡面,他拖著筐走,他拖累了,就換別人拖。
一路上塵土飛揚,那筐又低,尤旭陽吃了一路的塵土,待到了城門口時,已然滿頭滿臉的塵土,莫說別人認不出他來,就算是他自己這時候照鏡子,也認不出他自己來了,完全成了一個土人。
這時,早有捕快去刺史府報信,說是抓了尤旭陽回來,而大街之上,更是擠滿了看熱鬧的百姓,百姓們見了筐裡的尤旭陽,個個稱奇,這就是那個尤四郎,尤家的四公子嗎,怎麼這個樣子被裝了回來?
楊澤親自去見了舒堂舉,說要借大堂一用,還問舒堂舉要不要和他一同審案,舒堂舉老奸巨滑,推說身體不適,不肯一同審案,卻說等宣判時,他一定會在場的,楊澤也不跟他計較,自行去了大堂。
待付丙榮把尤旭陽拎上了大堂時,尤旭陽已然暈過去了,這回不是裝暈,而是真的暈過去了,就算他再怎麼身強體壯,這上百里路的折騰,他也沒法再清醒了。
楊澤坐在堂上,看著暈倒的尤旭陽,心中歡喜,很好,折騰成這樣,就好審問了。他衝付丙榮一挑大拇指,自己這個大徒弟還是很會做事的,知道給師父省力氣!
付丙榮見楊澤誇他,只感一日一夜的辛苦沒有白費,滿臉歡笑,連休息都不肯,就站在堂上等著看楊澤審案。
一個捕快端了臉盆進來,嘩地全都倒了尤旭陽的頭上,尤旭陽醒轉過來,塵土被水一潑,都和成了泥,他從土人又變成了泥人。
楊澤啪地一拍驚堂木,喝道:“下面的可是尤旭陽,你殺害祖父和三哥,又陷害大哥和二哥,竟然做下這等喪心病狂之事,你可認罪?”
尤旭陽慢慢抬起頭,他此時精神已經瀕臨崩潰,可卻用盡最後一點心力,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這狗官冤枉我,我要告你!”
楊澤道:“不認罪是吧,這也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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