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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花旦盯著燭火,已經有些呆了。
呂先生笑眯眯的問道:“你看見什麼了?”
花旦面色蒼白的說道:“我看見我自己。正在提著燈籠,在這裡亂轉。”
呂先生把白紙燈籠塞在了花旦手裡面,說道:“跟著燭光中的人,帶我們去找包二哥的魂魄吧。”
燭光中的景象我們看不到。至於花旦,估計是因為滴進去了自己的血,所以能見到這種奇景吧。
花旦舉著燈籠走在最前面,而我們排成了長隊,跟在她的身後。我看見花旦的肩膀一直在抖動,顯然很害怕,有幾次她問我:“咱們換換位置,把燈籠給你行不行?”
我無奈的說道:“可是我看不見燈芯裡面的景象啊。這個活只能你來做。”
花旦帶著哭腔說道:“幹嘛一定要我滴血?”
我心想:“這只是呂先生坑人術的冰山一角罷了。如果你和他多共事一會,就不會這麼大驚小怪了。”
我心裡面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嘴裡面則笑道:“沒辦法,誰讓你和包二哥關係好呢?”
花旦抱怨道:“難道喜歡和人聊天也有錯嗎?”
戲臺上的包公仍然在吱吱呀呀的唱著。戲臺下面只有王老頭一個觀眾。而那個冤鬼還沒有上場。
我覺得這一人兩鬼組成了一個奇怪的組合。唱戲的是痴,聽戲的也是痴,而告狀的就更痴了。
我們繞著戲臺走了一圈,然後花旦帶著我們來到了判官廟門口。
呂先生皺了皺眉頭,說道:“難道在判官廟?”
花旦有些畏懼的說道:“咱們是不是要進去?”
我看她面色蒼白,顯然是怕到了極點。不過想想也算是情有可原。我以前曾經來過判官廟。估計是為了呼應陰曹地府的主題,這裡修的確實有些陰森。花旦一個女孩,手裡面提著燈籠走在最前面,實在是難為她了。
正在這時候,燈籠裡面的蠟燭閃了兩閃,忽然熄滅了。
我看著燈籠,問呂先生:“現在怎麼辦?”
呂先生說道:“包二哥的血只能指路到這裡了。剩下的,該我們自己找了。咱們幾個儘量壓低自己的氣息,這樣見鬼的機率大一些。”
花旦問道:“我們呢?”
呂先生說道:“你們和包二哥在一塊生活的時間不短。如果他信任你們,會現身的。你們也來吧。”
呂先生從包裡面掏出來了幾隻蠟燭,給眾人分發下去了。我們將蠟燭引燃了,端著它走到判官廟了。
判官廟的建築沒有什麼新意,與天下的小廟類似。而那座雕像更是平平無奇,沒有什麼可觀賞的。這座廟的特別之處在於腳下。
不知道是哪位財主,捐了很多錢,將判官廟的院子挖下去了一米多深。裡面放進去了很多泥塑的雕像。有小鬼推磨,有剝皮抽筋,有上刀山,有下油鍋。正是陰間的景象。這些泥像都用油彩漆的色彩斑斕,醜陋無比,也恐怖無比。
然後在這大坑上面罩上了一層厚厚的玻璃。遊人一旦走近了判官廟,就要從地獄上面走過去。一路走,一路接受著教育。旨在警醒世人,不要作惡。
這不是遊玩,這簡直是在受罪。
我們的蠟燭照在玻璃上面,經過玻璃一反光,下面的那些小鬼更加的猙獰了。
我們要尋找包二哥的魂魄,沒準他就藏在這泥像中間,於是所有人都硬著頭皮,低著頭在下面仔細觀察。
我看的眼睛生疼,什麼也沒有發現。直起腰來想要歇一會。忽然看見身前一個披頭散髮的厲鬼,與拔舌地獄裡面的長舌婦頗有幾分類似。
我嚇得悶哼一聲,向後跳了一步,伸手就把大刀拿出來了。
我的動作驚動了別人。他們警惕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