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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殷奇心中悲痛轉為悲憤,再磕頭大聲道:“皇上,當年皇上允諾微臣,保微臣全家無憂,富貴榮華,可是如今……”
“殷御醫對當年的事情,記憶猶新啊……”雲晉言在此時突然抬頭,輕笑著打斷殷奇的話,笑意並未入眼,眼中那團濃黑看不出情緒,深不可測。
殷奇心中抖,壯著膽子道:“皇上,微臣只求皇上為吾兒主持公道,吾兒不可死得不明不白啊!”
“若死得不明不白,世上死得不明不白的人,多去。”雲晉言又是聲輕笑,看著殷奇道:“殷御醫應該比朕更清楚才是。”
殷奇語噎,皇上話是何意?
“當年之事,殷御醫若是無法忘懷,朕不介意用另種方式讓記不起來,反正家公子個人孤單得緊。”
雲晉言句話,前面還輕聲細語,最後句,音調突地轉冷,讓殷奇的身子跟著打個寒顫,他所解的皇上,向溫和謙遜,沒有帝王霸氣,極好話,剛剛那副陰冷語氣,著實讓他心下滲滲,皇上畢竟是皇上,若要他死,不費吹灰之力,剛剛的悲憤瞬間化作恐懼,忙磕頭道:“微臣失言,微臣失言,請皇上恕罪!”
“朕以為,殷御醫是明理之人,什麼該忘,什麼該記得,什麼該追究,什麼該放手,應該是清楚得很。”雲晉言又恢復和聲和氣的模樣,笑道:“殷御醫,朕的以為,可是對的?”
“是是,微臣時糊塗!容微臣回府,立刻掩屍下葬!”殷奇雖未做過大學問,雲晉言話中威脅十足的意思還是能聽出幾分,位皇帝怒起來,狠起來,他是親眼見過的,不敢多語,磕頭請旨退下。
雲晉言正欲開口準退,突地想起什麼,抬頭道:“殷御醫痛失愛子,身上的病,怕是時半會無法痊癒,休息些時日再回來吧。”
“微臣叩謝皇恩!”殷奇又行個大禮,由殷平掀起朝中風浪,既然無法追究,他巴不得躲在家裡避災遠禍,聽聞雲晉言讓他“退下”,連忙提好衣襬快步退下。
雲晉言抬頭,正好看到勤政殿三鼎香爐青煙寥寥,殷平之死,看似意外,實則……是有人想借他挑起鄭顧兩家的爭端吧?雖他也想趁著兩家相鬥併除去,可為他人作嫁衣裳,不是他所喜之事,想讓朝廷亂?他便越是要它安安穩穩!
殷平事,因為殷奇突然主動站出,改先前辭,道他身上那條手帕,乃自己向鄭穎所討,恰好送給殷奇,因此在他身上不足為怪,並自責管教無方,許是殷奇醉酒,自己掉在湖中。
殷奇息事寧人的態度,使得朝中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平息,爭鬥雙方沒託詞,時偃旗息鼓,由此事引起的動盪好似就此去,平靜的表面下暗潮洶湧卻是愈演愈烈。
丞相府內仍是片陰霾,死氣沉沉,下人見到鄭穎的臉色,更是大氣不敢多出聲。
鄭穎只覺得最近諸事不順,兒子跑得杳無音信,養的幾個頗合心意的孌童被逼送出去,還莫名其妙被扣個殺人的罪狀,雖然最後是誤會,可殷奇那手帕是自己送的,完全是子虛烏有的事,顯然是有人殺害殷平在先,意圖嫁禍在後。
最重要的,有人參他本虐養孌童,鬧得世人皆知他好色,緊接著那殷平便揣著自己府上的帕子死在湖裡,是個人都會覺得他不軌未遂,殺人滅口,個巧合,未免過於巧合!
能讓官員遞摺子,還能在宮中避開眼目來殺人,事也只有顧衛權的勢力能做到。
“本相去找那個,那個叫黎什麼的,黎子何!”鄭穎越想越不對,“嘭”地放下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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