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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起來，說我一定要把他埋得很深，要不然瑪蒂會被送到煤氣室去。&rdo;他環壁四顧，彷彿他現在就身處煤氣室，而煤氣孔馬上就要釋出毒氣。&ldo;她跟我說，要是任何人問起來，把事情全都怪到艾爾頭上就好了。&rdo;

&ldo;你這個瘋子白痴，&rdo;他母親說道。&ldo;要是你再這樣胡說八道下去，我就丟下你不管，看你一個人孤零零的怎麼辦。他們會送你去坐牢，要不然就送到瘋人院去。&rdo;

我心想，他們兩個都可能終老於斯了。我說：&ldo;佛茲，別讓她嚇倒你，你不會因為那些事被送去坐牢的，因為是她逼你做的。&rdo;

&ldo;我無法忍受了!&rdo;她大叫。&ldo;你在慫恿他反抗我。&rdo;

&ldo;史諾太太，或許也該是他反抗的時候了。你一直在利用你兒子，將他當成替罪羔羊，還一直告訴自己，說你是在照顧他。&rdo;

&ldo;除了我，還有誰會照顧他?&rdo;她的聲音粗厲，充滿了怨恨。

&ldo;就算是陌生人，也比你待他要好些。&rdo;我轉頭對佛茲說：&ldo;星期六早上史丹向你借了鋤頭跟鏟子，然後呢?&rdo;

&ldo;他向我借了鋤頭跟鏟子，&rdo;佛茲又重複一遍。&ldo;過了一陣子，我就緊張起來。我從小徑爬上去，想看看他們在那裡做什麼。史丹在挖土，就在他爸爸被埋下去的地方。&rdo;

&ldo;那你怎麼辦?&rdo;

&ldo;我走下來，回到農場打電話給&l;她&r;。&rdo;

他濕潤的綠眼眸停駐在母親身上;她先是大聲噓他，然後壓成一陣輕籲。我對她的噓聲聽而不聞，繼續說：&ldo;佛茲，那星期六晚上呢?你有沒有開車南下到北嶺去?&rdo;

&ldo;我沒有，我整個晚上都在床上睡覺。&rdo;

&ldo;你媽媽呢?&rdo;

&ldo;我不知道。艾爾打電話來，她一掛掉電話就給我吃安眠藥。每次她晚上要出門留我一個人在家裡的時候，都會給我吃安眠藥。&rdo;

&ldo;艾爾星期六晚上打電話來過?&rdo;

&ldo;嗯，電話是我接的，可是他要找她講話。&rdo;

&ldo;他們講了什麼?&rdo;

&ldo;他們在講錢的事情。她說她沒有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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