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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注視著在房間另一頭的兒子，彷彿他那圓滾滾的腦袋裡裝著她人生的神秘意義。而他好像發現新大陸似地說道：&ldo;這裡被火燒過吧?我看得到，而且還聞到味道。是誰讓火燒起來的?&rdo;

&ldo;我們就是調查這件事。&rdo;我轉頭對他母親說。&ldo;我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在天黑以前離開這裡。&rdo;

&ldo;昨天晚上不也沒事?&rdo;

&ldo;你兒子昨天晚上不在這裡。要是你們去洛杉磯華勒家借住幾天，你們兩個都會比較安全。只要你一句話，我就開車帶你們‐‐&rdo;

她把我的話打斷：&ldo;我會考慮的。&rdo;接著語氣又緩和下來：&ldo;你的建議我真的很感激，只是我現在很難思考些什麼。我只知道我不能再回北嶺去。&rdo;

我聽到外頭由遠而近，而後開進車道的車聲。是喬&iddot;凱西，開著一輛森林服務處的廂型車。他鑽出車門，跟我半正式的握握手。他的衣服很皺，眼睛裡閃現著些許光芒。

&ldo;亞契，我聽到你的留言了。你有什麼打算?&rdo;

&ldo;我有不少事要告訴你。第一，我想知道你從你證人那兒有些什麼收穫，就是那個看到一個留鬍子的人開車經過的學生。&rdo;

&ldo;她就只看到這些。&rdo;喬&iddot;凱西帶點失望地說。&ldo;她只能講出那個人大概的模樣。&rdo;

&ldo;那部車呢?&rdo;

&ldo;是比較舊型的車，她看不出來是哪家車廠出的。她覺得車子掛的好像是加州牌照，可是又不能百分之百確定。我今天還要再跟她談。洛杉磯警局的許普德探長要我去跟她再談談。&rdo;

&ldo;你跟探長聯絡上了?&rdo;

&ldo;我今天早上打電話給他。他堅決認為假髮跟鬍子不可能是艾爾&iddot;席納的，因為尺寸根本不合。探長打算從假髮店和化妝品公司去追查，不過這是個大工程，恐怕得花一段時間。要是我的證人把那個人的模樣看得再仔細一些就好了。&rdo;

&ldo;如果我證人的話可信，&rdo;我說，&ldo;那個人長得相當瘦小。他當時穿的是黑長褲，黑襯衫或是毛衣，還戴著黑色眼鏡。還有，他還殺了史丹&iddot;卜賀，這是毫無疑問的。&rdo;我把我過去二十四小時得到的線索仔仔細細地告訴了他。&ldo;你能不能調一部牽引機和一個操作員給我?&rdo;

&ldo;我相信校園裡還留著一部，以防萬一火勢又燒回頭。如果車子還在，我自己就可以操作。&rdo;

&ldo;你認為火勢還會回頭燒起來?&rdo;

&ldo;不可能，除非風向在耍我們。我們今天早上在拔克角牧場那裡做了一道防火線，很成功，在二十四小時之內應該能夠把火勢控制住‐‐如果照氣象預報所言下了雨，或許還更快。&rdo;他望了望烏雲遊走的天空。&ldo;我只希望雨下到足夠把響尾蛇這帶的火撲滅就好，可別大到引起山崩，壓垮我們。&rdo;

喬&iddot;凱西要我坐他的廂型車。為了行動自由起見，我說我還是開我的車，跟著他走就好了。

我們穿過峽谷被燒焦的隘口，往上開往山麓。昨天還擠滿了人和機器的校園運動場，現在幾乎一片荒涼。只有幾個清潔工人在撿拾空瓶廢紙，更換草皮。

運動場露天看臺後面的停車場上停著一部牽引機，張著它推土用的利爪。趁著喬&iddot;凱西發動車子的當頭，我爬到看臺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