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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有一日,父親和母親說他要走,他身上有責任,他要把被人奪去的家產奪回。
母親見他意志堅定,心知攔不住,只好放他走了。
不久,母親誕下了我,給我起名子青,以表思念。
母親時常對我說,她理解父親,男人大丈夫應當頂天立地,不能被兒女私情所捆綁。
她要我也理解父親,不要怨他,不要怪他。
她還要我以後也要做一個像父親一樣的人,能辨是非,能知輕重。
十年後,父親來了。
母親不願見父親,卻要父親帶我走。
她說,她雖然不怨父親,不怪父親,可是她卻怨自己,怪自己,若是她能有用一點,她便可以陪在父親身邊了。
她還說,希望父親能好好教導我,成為一個像他一樣的有為之人。
最後她說,等我們離開,她也會離開,此生再不會見我們父子二人。
父親牽著我的手站在屋外,一言不發,一直聽到最後,他突然笑了,笑聲悲愴而嘶啞,比哭聲還難聽。
後來,我再去那間宅子,她果然不在了。
於是,我只好按她所希望的,做一個像父親一樣的有作為的人。
我學地很好,父親的產業到了我的手中,日漸擴大。
再過幾天,我娶了大鹽商陸老闆的獨生女,這份產業又會大上許多。
所以,我一定要娶她,就像娶我前幾個夫人。
你也許會瞧不起我,為了利益做這樣的事,可是我卻仍要做,且不後悔。”
他表情始終平靜,然而一雙黑瞳卻像蒙了一層水氣般模糊,看不真切。
“那……你那些夫人,你全都不愛就娶了?”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愛?自那天聽過父親那樣的笑聲之後,我就下了決心,此生絕不會愛上任何人。”他忽然笑了,笑容仍然乾淨,卻沒有了那慣有的活力,有點死氣沉沉。
“那樣的感情太可怕,我也許比父親能幹,我卻不敢說我比他堅強。心碎的滋味,也許我承受不了……”他止住了笑,黯然說道。
我皺起了眉,原來,男人比女人更害怕愛情麼?
他見我皺著眉頭一臉疑惑的樣子,又笑了,
“琴兒,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從雍王府裡跑出來,不就是因為雍王爺又娶了一個側福晉麼?
男人娶妻生子,更多時候都是與利益有關的。我一介平民尚且如此,他身為皇子,只怕更是逃脫不了的了。
你既會承受不了,可見你心中是有他的,到底是回到他身邊去,還是繼續這樣苦苦思念,你可得自己好好想想了。
不過,弘兒的未來你是真的要考慮清楚,他姓的是愛新覺羅,是貨真價實的皇室血統,血液裡流淌的就是對權力的慾望,早晚有一天,他還是會回到那個位子上去的。
到時候,你又怎麼辦呢?跟他一起回去?還是像我母親一樣扔下自己的兒子?”
聽了他的話,我立刻頭疼起來。這些問題我不是沒有想過,只是一直沒有答案。
沉默許久,我才出聲,“順其自然吧。”
他靜靜地看著我,沒有再說什麼。
子青的婚禮過後,沿年邀我與團團陪他遊一趟揚州。
自古有“煙花三月下揚州”,想來此時的揚州必然很美,於是我答應了。
十里煙波,長堤春柳。白塔流雲,碧水曲橋。
疊石假山,巧奪天工。亭臺樓榭,錯落有致。
一幅幅的立體山水畫掃過,我們同行三人為美景所迷,流連忘返。
暮色降臨,然眾人皆是戀戀不捨。
“不若我等看完夜景才歸還,如何?”沿年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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