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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水瓏腦海裡一瞬間想到了長孫榮極。
從她離開東滄海的避暑山莊後,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月有餘。這一個月來,她都沒有再見過長孫榮極,也不曾聽說他回到祁陽承。
猶然記得,當日天海之間,他幽深的眼神緊緊的鎖定她,說出那句話:此袍一斷,你我此生都不會為兄友。
當時她就察覺到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很古怪,等離開了那處,隨著時間的過去,思緒漸漸的冷靜又清晰。再回想當時他的眼神和口氣,給她的感覺反而不像是恩斷義絕的決絕,反而像是要將她的退路全部阻擋,有種偏執的霸道。
沐雪看著水瓏走神的模樣,挪了挪嘴唇,想問什麼又將話吞了回去。她早就發現水瓏從那次失蹤回來後,就不時的會走神。她也想知道水瓏失蹤的那些日子發生了什麼,武王又做了些什麼,可是水瓏不說,她也知道就算問也問不出來。
這時候,門外傳來通傳聲。
水瓏回神,對沐雪點了點頭。
沐雪走到門外,見人問:“怎麼回事?”
那奴才應說:“府外來了個女子,說是給郡主送禮的。”頓了頓,接著又說:“她自稱瓦嘞娃。”
“瓦嘞娃?”一聲輕語,原來是水瓏也走出了書房,正好聽到奴才的話。眸光一閃,將那奴才打發走了,說了聲:“去看看。”
郡主府外,衣著繁華又布料稀少的瓦嘞娃安靜站著。
她的容貌和中原女子有異,加之打扮對於保守的中原人民來說,屬於不知廉恥的暴露了。因此路過郡主府的百姓們都會忍不住停下步子,一臉好奇的看著瓦嘞娃,還有人悄聲的議論著,言語大多都不怎麼好聽。
瓦嘞娃自然聽得見了,可她表情絲毫沒變,反倒笑得更甜美好看。
郡主府的大門從裡面開啟,水瓏等人從裡面走出來。
“白姑娘,好些日子沒見了。”瓦嘞娃熱情的對水瓏打招呼。
水瓏淺笑,打量著她的臉色,打趣著說:“看你紅光滿臉,這段日子過得不錯?”
這話才落下,瓦嘞娃就苦了臉,說著:“白姑娘你就別挖苦我了,你不知道……唔。”話說到一半時,故意停下了。
“我不知道什麼?”水瓏順著她意接過話。
瓦嘞娃才欣喜,可一眼就看出水瓏只是隨口一問,沒有過多的好奇,就知道對方並沒有真的被自己吊起胃口,不由有些挫敗。搖著頭哀怨的說:“沒什麼。這個,是主人讓我送給白姑娘的。”
她從袖袋裡透出一個小巧的玉盒。
水瓏挑了挑眉,將玉盒接了。
她這一接手,可算讓瓦嘞娃鬆了一直緊繃的心神。她不怕水瓏要,就怕水瓏不要,要不然她就不知道怎麼跟長孫榮極交代了。
瓦嘞娃鬆氣後,說話也更輕鬆了,盯著水瓏呆板的普通面容,無奈的說:“一直以來都習慣了別人送禮,這還是我第一次求著別人收禮的。”
水瓏沒有打趣她,隨口問了句,“他呢?”
這句問話立刻就讓瓦嘞娃眉開眼笑,不答反問:“白姑娘這是想主人了?”
水瓏沒有遲疑的應了聲,“想了。”
他不在,鳳眼果的事情就沒有著落。
瓦嘞娃聞言心想:無論這句話是真心還是假意,只要有了這句話,主人定能心情好幾天,他們這些做下屬也能更好過了。
“主人生病了。”瓦嘞娃說。
水瓏眼波一跳,“病了?”
瓦嘞娃見她神情終於有了些變化,頓覺得頗具成就感,嘆息著,“可不就是為白姑娘病了麼,每日茶飯不思,喜怒不定。要不,白姑娘隨我去給主人那探探病?”
後面的話是擅作主張了,不過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