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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管家看著自己腳下的地磚恭敬道:“夫人謬讚,都是老奴該做的。”
沈娉婷聽著那人乾巴巴的回話,腦子裡蹦出了個冥頑不靈的老頭形象,沈娉婷道:“管家不用自謙,侯府裡總共兩個主子,三個姨娘,一百二十六個奴僕再加三百四十五個烈士家屬,光靠侯爺每年的祿米、勳田和鼓樓大街的三間鋪面的租子居然也能養活,王管家,好本事。”
照舊是乾巴巴的回道:“老奴該當的。”
一旁站著的田媽媽忙捂住嘴差點沒憋住。沈娉婷知道這個管家屬於實物派,跟著孟天佑血雨腥風過來的大概最聽得懂的是具有實際意義的話語。當下沈娉婷不再廢話,道:“這次叫王管家來有兩件事,第一,我要買丫鬟;第二,我要建花園。”
王管家很正經的回答道:“啟稟夫人,這兩樣目前府裡都無法達到,府裡的現錢只夠過到今年年底。等一開春”
“等一開春,全府要添置春衣夏衫,還有上百號烈士家屬等著領錢,還有莊子裡上百號幹不動活的老弱病殘要領米,還有”
王管家的額角已經有了汗珠,沈娉婷卻很不合時宜的頓了一下然後道:“還有就是,你這個管家我覺得不用混了。
”王大發羞愧的跪下道:“夫人明鑑,侯府的確負擔太重,小的自愧無能,跟著侯爺十幾年卻是連侯府里正經的花園都修不起來,我,我無能,我沒本事,可是,夫人啊,侯爺也不容易,全是跟著侯爺上刀山下火海拼命的兄弟,侯爺不忍他們的妻兒老小無依無靠,才把實在養不起自己的都挪到侯府裡養活,把還能種地的放在莊子裡種田,侯爺是個熱心腸,這麼多都是生死兄弟,他,他,他不能不管啊”
沈娉婷疑惑道:“朝廷沒給撫卹金”
王大發嘆道:“朝廷的撫卹金只是杯水車薪。”
沈娉婷道:“可憐,但這些人必須走”
田媽媽和王管家一齊驚道:“夫人”
“我的意思是,我會要他們心甘情願的走,但,我有個前提。”
王管家道:“夫人但說無妨。”沈娉婷聽到王管家反應後很滿意的點點頭。
當日起,王管家開始了一項為期三個月的工作,就是將所有的非奴僕人員全部登記造冊,其中不但有個人的性別、年紀、姓名、性格居然還有業餘愛好和特長,沈夫人的解釋是:無論是女紅、烹飪、種地、種花只要是能拿得出手,會刷馬桶也是特長。王管家雖心存疑惑,但也有條不紊的進行。半個月後沈娉婷要王管家在城東頭開了間糧油鋪子,去那幹活的是十個殘障軍人,和四個烈士遺孀,沈娉婷用很取巧的方式讓十個殘障軍人每人都能幹上非他不可的活計,比如:斷了一條胳膊的阿四負責踩舂米杆;斷了條腿的邢狗子負責磨糯米粉。四個烈士遺孀則負責日常的灑掃做飯洗衣。一個月下來後糧油店的收支基本持平,三個月後開始盈利,這樣就有十四個人可以自給自足,侯府裡也有了進項。王管家對夫人的敬重由此產生,並在將來不斷的發揚光大。
轉眼就到了小雪,針線房送來了為沈娉婷新作的冬襖,沈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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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節
婷看不見樣式,但觸手的感覺卻是很到位,針腳細密不亂線頭埋得也很隱秘,嗯,是個沉得住氣的人。沈娉婷叫木棉親自去針線房賞了這個繡娘一錢銀子以示嘉獎,順便要求再做一雙與之相配的棉鞋。木棉回來後誇道:“聽說這個花娘子的爹是個落魄秀才,她丈夫三年前沒了後,她就帶兒子進了府,我看她好像挺有見識的,我給她銀子後,她就直接收下,道了兩句謝又開始做活了。”
沈娉婷朝向紅錦,紅錦道:“花娘子的丈夫叫花大刀,五年前跟著侯爺鎮守苗疆的時候得瘟病死了,後來她丈夫的族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