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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白月光這個頭銜有多大的殺傷力,司立鶴並不想領略。
所以縱是再不願意,他還是沉著臉和楚音再次踏足楚逸關著陸書凌的別墅。
陸書凌穿著米黃色的毛衣靠在床沿,臉色蒼白無血,但還是很溫和的模樣,手腕纏了厚厚的一圈紗布,雖然已經止住了血,但底色泛著紅。
“出去。”陸書凌對門口的楚逸說。
楚音以為楚逸會生氣,可是沒有,楚逸只是抿著唇沉默兩秒就帶上了門。
在他眼裡眼高於頂的哥哥居然會聽陸書凌的話,楚音感到詫異。
室內的監控在陸書凌的強烈要求下已經關掉,二人可以暢所欲言。
楚音一見到陸書凌的手就要掉眼淚,陸書凌笑吟吟地道:“指甲鉗殺不死人的。”
可是會疼——疼痛為陸書凌爭取到了和楚逸談判的籌碼,他要見楚音,楚逸得同意,要關監控,楚逸也得同意,他還會要求更多更多,直到像一個正常人一樣活在陽光下。
在他獲得一個人該有的權利和自由之前,陸書凌會一次次地押上自己的生命。
面對楚音擔憂的眼神,陸書凌感慨道:“人活著,如果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有什麼意思?”
整整八年,陸書凌都作為楚逸的依附品存在,可是現在他向死而生,他知道楚逸愛他愛到無可救藥,同樣的,他也可以用這份愛裹挾楚逸低頭。
陸書凌不知道自己哪一次會成功,哪一次會失手,他鄭重地跟楚音做了道別,希望他們下一次見面是坐在餐桌前笑談人生,而非在這個精緻的牢籠裡。
反之,也許楚音面對的將是一塊冰冷的墓碑。
今年的春天似乎來得特別遲,屬於陸書凌的隆冬還在繼續,而楚音也仍在風雨裡飄零。
(二更)
司立鶴企圖在楚音的臉上看出些端倪,可見了陸書凌之後的楚音一切如舊,在去見lda的路上還靠著他恬靜地睡了半個小時,看起來居然比去之前情緒還要穩定。
陸書凌是什麼靈丹妙藥嗎,那他花大價錢給楚音看心理醫生算什麼?
司立鶴想把沒心沒肺的楚音掐醒,手伸出去,見到楚音舒展的眉心,又恨恨地停住了。
算了,只要能治好病,管他見的是陸書凌還是李書凌陳書凌。
司立鶴覺得自己的脾氣越來越溫和,對楚音的放縱也到了溺愛的程度,可就算是這樣,楚音也依舊在琢磨著趕緊還完錢離他越遠越好,真沒良心。
他偏不讓楚音如願。
這次的諮詢看似很順利,楚音配合地有問必答。
可結束的時候lda卻把司立鶴叫到一旁,不免擔憂地道:“小楚不想被當作病人看待,所以很努力表現出積極樂觀的態度,我無法對此下或好或壞的定義,具體還得看檢查結果,平時依舊要多注意他的情緒轉變。”
司立鶴餘光瞥到楚音又在摳手指玩,這個壞習慣糾正了好幾次仍時不時就要冒頭。
醫生看了,藥吃了,他也儘量順著楚音的意,但一切似乎都沒有太大的好轉,司立鶴產生了一種很無力的感覺,面對最棘手的專案時,他可以抽絲剝繭把所有可能發生的失誤一件件解決,但同樣的精力放在楚音身上卻收效甚微。
lda安慰他,“治療是循序漸進的過程,不要著急。”
楚音小臂上的疤痕總有一天會消散,但心底的瘡疤什麼時候才能徹底挖除?
幸而司立鶴是個很有耐心的人,一年不夠就兩年,兩年不夠就三年,再不濟搭上一輩子,他總能親眼見到楚音痊癒的那天。
壞訊息有,好訊息也有,lda笑說:“小楚好像很依賴你。”
司立鶴的唇角微微翹起又放平,可在lda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