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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了眉，直接伸出手用力一擰，只聽見許亮一聲痛嚎，捂著手指蹲下/身。

許母踉蹌著過來，看他手指通紅，一碰就疼的樣子，心疼得呼天搶地，坐在地上捶打邊上的沙發：“我的兒子，你的命怎麼這麼苦啊？我就說別談這種女人，你看看，現在可好，找來這種土匪……”

許姐也蹲在他身邊，捧著他手指心疼好一會，才抬頭看向宋依然：“你好狠毒！”

“我就是狠毒，那又怎麼樣？”宋依然站在那裡俯視她，她個子不高，饒是如此，在許姐蹲著的情況下，還是生出了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許姐從前見過宋依然，那時候她總是溫和，看起來相當軟綿，甚至於說好欺負，就像電視劇裡那種被人強光了東西還會幫人家求情的傻白甜。可是她萬萬沒想到，宋依然竟然也會有這一面。

好像從前那些軟萌都是假的，唯有現在的不屑一顧和毫不留情，才是真的。

“你弟弟想告我？可以，悉聽尊便！”她說的直截了當，半點不拖泥帶水。“許敏，告之前記得想想，我姓的是什麼，我姐夫姓的是什麼。”

許敏也就是許家大姐渾身顫慄，不用告之前想，她現在就很明白。宋依然姓的宋，是他們一輩子都接觸不到的家族。她姐夫姓的秦，是他們連仰望都需要爬上梯子的存在。

“你仗勢欺人！”

“那又怎麼樣？”她還是這句話，唇角的笑意帶著不屑和輕蔑：“我有勢可仗，你能拿我怎麼樣？”

她不能怎麼樣，她根本沒辦法怎麼樣！許敏不過是個農村婦女，為了供弟弟上大學到大城市紮根，她很早就輟學了。後來許亮把她和許母接出來，她見過了世面，卻依然沒有自己的見識。她一直覺得張瑰嫣和宋依然都是好欺負的主，卻沒料到，臉皮撕開來之後，竟然會這麼難堪！

許亮到底已經踏上社會，目光不像許敏那樣短淺。“姐，你別聽她的！今天這事是他們理虧！更何況……”看看付祁：“大明星，你就不怕我把今天這件事爆出去，讓你的名聲一落千丈？”

付祁回了他一個莫名的微笑：“不怕。”像他這種見過大風大浪的藝人，這種黑料能把他怎麼樣？

“理虧？”宋依然不想再跟這種無恥的人說下去，轉身把張瑰嫣從沙發上拉起來，帶到他們面前。“嫣嫣，你告訴告訴我，理虧的究竟是誰？”

張瑰嫣這時候已經止住哭了，臉上猶自帶著淚痕，卻已經比剛才好很多，氣息也已經逐漸平穩。見識過這一場無恥的鬧劇，就是曾經還期望和好，這時候也都已經變成了絕望。更何況曾經的希望和深愛，都已經在他一次次的揮霍里被磨損乾淨。

她緩緩蹲下/身，跪坐在許亮面前，聲音很溫柔：“我真的很愛你。”

許家三人臉上都浮出驕矜，只是還不及說出嘲笑的話，張瑰嫣下一句話，已經讓他們粉身碎骨。

“只是都是從前的事了。”她說，“許亮，我們高二就在一起了。到現在大一，三年，我可以這麼說，我張瑰嫣從來沒有對不住你許亮。你高三的學費是我省吃儉用，暑假打了一個月工，曬蛻了兩層皮才交上的。大一的學費是我求爸媽給你墊上的，那時候他們笑我傻，我現在明白了，我哪是傻，那是蠢！”

“嫣嫣……”許亮顯然也想起了從前，目光有些動容。

“讓我說完！”她打斷他，甚至還朝他笑了一下。“從前我聽你說了太多，現在該輪到你聽我說。大一剛開學，你說你老家房子發大水被衝了，你媽媽和你姐姐沒地方住，想讓他們過來。正好那時候我爸媽這套房子貸款還的差不多了，你就想讓他們搬進來。好，那時候我說了好。可是許亮，你是怎麼對我的？”

難怪依然這樣生氣，這樣怒她不爭。她這時候一字一句梳理出來，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