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2/4 頁)

在沒有達成我的願望之前……我絕對不可以死！！

暗霧……你不是嗜血嗎？你不是渴望殺戮嗎？

來吧……殺戮吧，儘可能的殺戮吧！

我給你我的鮮血，你給我你的力量！！

“吞噬一切吧……暗霧噬天！”

彌散的黑霧舞動著糾纏著虛，顏色越來越濃重，就像吞噬一切的黑洞，我感覺自己體內的血液在緩緩的被吞噬著……千本櫻紅色的光華也被完全遮掩……似乎天地之間只剩下這黑色的霧氣是真實存在的……而其它的，都是幻影……

恍若幻象，猶如真實。

我靜靜的站著，冷冷的注視著掙扎著發出痛苦聲音的虛，心像結了冰一樣，剛剛別人為我失去生命時的在乎、六番隊副隊長奮戰而死時的絲絲感動……所有感情都被這黑色的霧氣所吞噬，似乎……連緋真都變得不再重要了……

霧氣消散後，我還是站著，楞楞的站著。

心裡有什麼似乎已經被吞噬了……回不來了……是什麼？

什麼也感受不到了……什麼都不重要了……

“已經結束了……”肩膀被溫暖的臂膀摟住，我被什麼人攙扶著走向一邊，他扶我輕輕坐下，然後離開。

我眨眨眼，木然的看著朽木白哉在檢查是否還有活下來的人……心終於開始復甦，一種難以抑制的顫慄感湧上心頭。

……好可怕……真的好可怕……我從來沒有這樣害怕過……剛剛，我已經變得不像自己了……什麼也不在乎，什麼也可以毀滅……被吞噬的感覺……好可怕……

……即使是現在……那種感覺仍然刻在心裡，抹不去，硬生生的紮根於心……

我緊緊的抱住雙肩，將頭埋在蜷起膝間，努力抑制住自己的顫抖。

“五十嵐？你怎麼了？”從前平板的口氣帶著顯而易見的擔心，隨即我被容納在溫暖的懷裡。

……想要依靠什麼……不管是什麼……只要讓我依靠一下就好……

……證明我還是我，而不是那個什麼也不在乎的魔鬼……

溫暖的感覺漸漸抑制了我的顫抖，頭腦開始變得清醒。我抬起頭，看見朽木白哉接近的面孔。

……？我眨眨眼。

……為什麼他會抱著我？

我隨手推開他站起來。

“你終於恢復正常了。”他隨著我站起來，似乎鬆了口氣。

“……還有人活著麼？”我貌似毫不在乎的轉移話題。剛剛太丟臉了……我竟然在他面前表現出脆弱……該死！

“……沒有人。全部犧牲了。”他的表情黯淡“謝謝，如果不是你，我也活不了。……剛剛的……是卍解吧……”

“大概是吧，喂，不要告訴別人！”我警告的看著他。卍解，似乎是隊長可以使用的能力，我才不想惹麻煩。

“我知道了。”朽木白哉點點頭“……五十嵐，你真是不可思議的人……”

我抽了抽嘴角……拜託不要用這種口氣說話，很便扭艾！我決定再次轉移話題。

“喂，我救了你，那就給我一個承諾吧！一個你永遠不會違背的承諾！”我淡淡的說，心裡卻開始緊張的企盼。

“好！”朽木白哉沒有絲毫猶豫的答應。

……達成目的了……但為什麼沒有什麼高興的感覺呢？

“回去吧。”他走過來，將我的一隻手臂搭在他肩上，攙扶著。

我的身體一陣緊繃，反射性的想推開他，但我卻發現自己現在一點力氣也沒有。

該死的暗霧，吸了我多少血啊？！身體軟綿綿的，胸口的傷也開始劇烈的疼痛。

算了，有一個免費的搬運工為什麼不用？好歹我也是為他而受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