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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緋真睜大了眼睛，一臉疑惑。

“你沒有辦法抵禦他家強大的靈壓，很快就會死的。”我盯著緋真的眼睛，慢慢的說。

“……會……死？”她楞楞的重複了一遍，隨即眼睛裡閃過一絲光華“即使這樣，我也不在乎。”

“不在乎死亡？！”我一下子站起身，吼道“你知道你再說什麼嗎？！會死啊！！”

“我知道……”緋真輕輕的笑了，有著……釋然？是我看錯了嗎？為什麼我竟然覺得她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為什麼……他對你來說……比生命還重要？”心中的怒火漸漸平息，我輕聲問。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只是覺得，白哉大人會像刃所說的，保護我……”緋真再次低下頭。

“……如果我說不準呢？不要一意孤行，緋真。”我放軟口氣，想要勸她放棄這個該死的想法。

“對不起，刃……請你讓我任性這一次吧……這是我想選擇的路。我並不是一時頭腦發熱的……我想了很久。我今天告訴你……只是想請你幫我問問白哉大人的意思……也許這一切只是我一廂情願，大人根本不願接受我的……他那麼高貴……我配不起他……”

“哼，是他配不起你。”我冷哼。

“刃，可以幫我嗎？”緋真看著我，眼睛裡充滿乞求。

“你……真的已經考慮好了？”我抿抿唇，問道。

“嗯！”緋真堅定的點點頭。

“……我知道了。”我不再看她，轉身離開。

心裡這是什麼感覺呢？我不知道……竟然最後的結果是這樣？看來我從一開始就錯了，一開始就不應該進入靜靈廷，不該和任何死神有任何接觸！

暗霧在我腰間“嗡嗡”的鳴叫著，我伸手將他攥在手中。

或者……一開始就不應該去在乎任何人……如果我不去管緋真的話，現在就不會這樣難受了吧？是的……如果一開始就不去理會緋真什麼的，我早就在另一個空間了，甚至有可能已經達到我的願望了……為什麼還要去管她？我根本不需要為她付出什麼……

不！

我停下腳步，略微驚恐的抬手摸摸胸口。

我為什麼會這樣想？我明明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啊！！緋真……我怎麼會後悔去關心她？！

我低下頭，看著震動著的暗霧。又是你在搗鬼麼？哼。

我握住它的手微微用力。

不要試圖影響我，因為這種代價你是付不起的！我微露笑容，感受著暗霧漸漸平息的震動。不久，它已經恢復成原來的樣子，安安分分的懸掛在我的腰間。

輕輕鬆了口氣，我抬起頭，赫然間眼前出現了一片血海。

我竟然走到這裡來了？曼珠沙華……

走過去，坐在花叢中，我托腮仰望著開始泛出紅色的天空。

“情絲開到荼蘼

我卻耗盡韶華

花開三途不見葉

葉回忘川已無花　……”

又是誰在歌唱？眼前迷濛的血紅讓我無法辨識這個世界。血……鮮紅的血，連四周迷漫著的血腥味也這麼真實……心底隱隱被埋藏多時的殺念再度升起……自從見到緋真就被我壓制在心中的對於血的渴望……想要殺戮……朽木白哉……如果殺掉他……就可以結束一切了吧？

那麼……就殺掉吧！

“真巧，竟然在這裡遇見你。”溫和的話語打破迷障，瞬時，血紅的世界破碎，一滴冷汗滑下額頭。……剛才又有被控制的感覺……到底是怎麼了？

我揉了揉微微發痛的額角，沒有回頭就知道來人是誰。藍染隊長嘛……他很閒嗎？我現在不想和任何人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