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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笙:&ldo;啊對,就是,區區一個皇貴妃……皇上,您把臣妾廢了吧,嫡長子暫時不想出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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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西,被催文太痛苦了,&rdo;季笙抱怨,&ldo;臣妾已經寫好嫡長子的一千字大綱,剩下的三百萬字在臣妾腦子裡,您要鋸開看看嗎?&rdo;
&ldo;這個皇后太廢了,&rdo;項祖曼中肯地評價,&ldo;朕可真是有愧列祖列宗。&rdo;
&ldo;你猜我打算送你什麼生日禮物。&rdo;周皇貴妃並不知道自己被逆蘇了,哼著小曲兒樂呵呵地給&ldo;小嬌妻&rdo;顯擺,&ldo;我是不會告訴你的。&rdo;
&ldo;哇哦,&rdo;項祖曼拍拍手,&ldo;我大概知道了。&rdo;
&ldo;是啥?&rdo;
&ldo;我也不知道。&rdo;
周自恆:&ldo;你不大概知道了麼?&rdo;
&ldo;我就隨便一知道,&rdo;項祖曼說,&ldo;你一問我就不知道了。&rdo;
&ldo;哦!&rdo;周自恆說。
過了大約半分鐘,周自恆說,&ldo;其實我也不知道,&rdo;他無奈地攤開手,&ldo;我就想試探一下你想要啥。&rdo;
&ldo;我就知道,&rdo;項祖曼露出得逞的笑容,&ldo;我昨天聽見你和御因嘀嘀咕咕了。&rdo;
周自恆下意識豎起耳朵,小聲問,&ldo;還聽見啥了?&rdo;
項祖曼也小聲回答,&ldo;噓,我還聽見你倆因為太沒誠意被哥罵了。&rdo;
&ldo;……&rdo;
&ldo;哦!&rdo;
第24章 n24
&ldo;總有些變化是不可逆的。那個地方很平整,草木也算繁盛,味道很好聞。山裡的風有點潮濕,離家不遠,大概就是這樣了。從此中秋不團圓。真令人難過。&rdo;
※
跪下去的時候,項祖曼心裡想的是,這裡漫山遍野都是些什麼草啊,空山新雨後的靜謐,天氣往來秋的蒼涼。母親這些年長眠於此,大約也算是個舒適地方。
以後父親也要睡在這裡了。
那場爆炸之後,有人去把燒得面目全非的老初抬了出來,最終送去火葬場化成一抔骨灰。據說在老家,白事是要後人嚎哭的,這樣老者才能平順地過了這一劫,早早往生。但是老初已經下葬好一陣了,按他的遺言,下葬時並沒有告訴子女。現在項祖曼抱著照片跪在墳前,她不想哭,只感到抗拒,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不想出聲,不想動,不想對周圍人的關心付以禮貌性的回饋,她心裡茫然地不知在想些什麼,偶爾飄過去一個倏忽的念頭,哦,人非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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