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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樵急切地道:“是誰?”慢條斯理地,秋離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這人麼,說起來可是大大地有名,他就是貴派大掌門的東床快婿,天山派慧眼挑揀的得意嬌客!”腦袋上轟然一響,眼前天旋地轉,陸小樵目眥欲裂地低叱:“他?這畜生!”雙目微眯著,秋離冷眼注視神色驟變的陸小楞。陸小憔全身在抑止不住地簌簌輕頤,好一陣子,他才勉強平靜下來,語聲卻仍然帶著不穩的波狀:“少兄,你,你方才所言,能保證定然無訛?”秋離怪異地—笑,道:“當然可以!”陸小樵轉過身來,逼視著周雲,沉痛地道:“雲兒,這位少兄,他可是說對了?”徐緩地點頭,周雲低幽地道:“是他……”滿臉都刻劃著悲憤與激怒的線條,那些張條便布成了一片陰影,血辣辣的陰影中陸小樵切齒道:“丁驥,我遲早不會饒過你的,你作的孽已經太多了………”旁邊,秋離入鬢的雙眉微微一皺,他低沉地問周雲:“丁驥,可是這小於?”周雲重重地點頭,生硬地道:“這是他的姓名,這兩個字原本無辜,但沾著他,也似失去光彩了……”哧哧一笑,秋離道:“百家姓上有多少名姓,其中有好人也有壞人,你可別心眼太窄,同一個姓的有人當上皇帝,有’的人卻淪落為乞……”搓搓手,他又問陸小樵迫:“我說夫子,看情形,姓丁的混帳還不止幹下這一樁傷天害理之事,莫不成,他的傑作還多著麼?”長長嘆息一聲,陸小憔徵仲地仰首無語,秋離笑了笑道:
“夫子若是不太見棄,可否說出來給在下聽聽?咱們把這些新帳舊債積疊起來,也可做一次總結算。”‘忽然望著秋離,陸小樵憂心仲仲地道:“少兄,你可知道這丁驥是何等出身?”秋離看著對方那愁緒滿懷,又恨又慮的樣子,不禁嘴裡“嘖”了兩聲,便不在乎地道:“何等出身,皇上的小舅子?太君的大表親?還是閻王爺的獨養兒!至多也只生著兩條手臂吧?”陸小樵有些哭笑不得地“唉”了兩聲,急促地道:“此人乃來自無邊湖!”又加重了語氣,再說一遍:“無邊湖,少兄可曾聞及?”秋離淡談一笑,道:“聽說過,也都是些人,是麼?”
’陸小樵眼看這位年輕人對自己引為忌諱禍患的“無邊湖”不但毫未在意,言詞之間更帶著幾分輕蔑嘲弄之狀,這,不是明著點劃自己大驚小怪,太過緊張麼?於是,他有些不悅地道:“看少兄如此輕描淡寫,不將這無邊湖來人當作一回事,少兄一定在武林中有著覆鼎之威,煌赫之勢了?”秋離伸出舌尖潤了潤唇,打了個哈哈:“於夫子之前,在下豈敢如此囂張狂妄?十數年浪跡江湖,仍是毫無所成,只是,恩,尚能保住這條老命也就是了。”陸小樵悸然之色已明著表露了出來,他霍然轉身問周雲,:“雲兒,你這位貴友的名諱,還請你告訴師叔!”周雲有些尷尬地瞧向秋離,訥結著不知是說出來好還是不說出來好,秋離連忙陪笑道:“夫子萬莫見怪,在下放蕩成習,一時失言,尚請夫子恕過才是,至於在下那賤名麼,周兄但說無妨……”
嚥了口唾液,周雲低沉地道:“七師叔,師侄的這位摯友,你老人家大約也聽說過,他姓秋名離……”秋離一旁補充道:“秋天的秋,分離的離,很有些悲涼的味兒,是麼?”於是,就在這一霎,陸小樵已全怔了,他楞楞地望著秋離,嘴巴微微張著,活象一下子看到天開了一樣!
秋離也怔怔地看著他,低低地道:“夫子,夫子,你,沒有什麼不對吧?”猛向後退了一步,陸小樵面上變色地脫口道:“你是鬼手!”秋離點點頭道:“他們一直這樣叫我,但,這有什麼可奇怪的呢?在很多年前,我已是鬼手哪……”上前一步,周雲扶著陸小樵,關切地道:“師叔,秋兄待師侄有如手足骨肉,照拂關顧,可謂無微不至,他並不象外面傳言那般殘忍無道……”又盯著秋離注視了好一會,陸小樵才如釋重負地長長吁了口氣,他搖搖頭,一迭聲道:“錯了,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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