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第1/2 頁)
溫別宴皺著眉頭,飛快挪開手掌。
得幸餘惟反應快,皮也厚,除了兩人腦門對腦門磕了個響頭,餘惟屁股受了點兒委屈,沒什麼別的大礙。
一通兵荒馬亂,總算在幾個同學的幫助下晃晃悠悠站起來。
餘惟屁股痛得都發麻了。
大庭廣眾的不好意思揉,忍得表情扭曲,恍然想起方才摟住溫別宴的手感,下意識往自己腰上捏了捏。
——大男生腰那麼細?嘖。
猛男一度產生沒有見識的困惑。
鑑於溫別宴臉色太難看,出於罪魁禍首的責任心,餘惟還是不情不願問了句:「喂,你沒事吧?」
溫別宴沒回答他,而是壓著火氣冷冰冰扔出一句「幼稚」,把餘惟氣得牙都癢了,甚至有種拽過他再往他腦門撞一次的衝動。
這人什麼德行?
狗坐轎子不識抬舉?
作為一名合格的實幹派,這麼想著,他還真就這麼做了。
裝腔作勢揉了揉額頭,然後趁著對方沒防備,飛快出手一把捏住人臉頰,愣是把一張無甚表情的冷漠臉擠出七分滑稽可愛。
溫別宴躲閃不及,力氣又比不過他,叫人禁錮著下頜往前一拽,額頭又被十足較真地撞了下。
鼻尖不慎擦過對方,兩個人都是一樣的冰涼。
餘惟揚著下巴,一臉的欠揍樣:「看見沒?這才叫幼稚!」
「」
「餘惟,你是不是有病!」
溫別宴臉色發青,用力開啟他的手,第無數次在心底丟擲疑問:這玩意兒到底是個什麼品種的傻逼?!
恰巧李雲峰抱著作業本從後門進來了。
路過面對面木樁一樣杵那兒的兩個人時,腳步停下。
目光在他們明顯泛紅的額頭上來迴轉了好幾圈,扶了扶眼鏡,困惑發問:「你們在做什麼,磕頭拜天地?」
「」
「」
餘惟嗤他一臉:「放什麼螺旋爆炸狗頭屁呢,你好好說話,誰會他拜天地?」
溫別宴沒有開口,滿到快溢位眼眶的嫌棄與不屑已經說明一切。
李雲峰眨眨眼,也就是隨口問問,乾巴巴哦了一聲就沒下文了,轉頭問其他同學:「誰有空幫忙發個作業?」
「我我我!」
「我也來!」
幾個人迅速分了作業本就作鳥獸散,離開這個「硝煙四起」的是非之地。
大家都是識相人,神仙打架還是不摻合得好。
溫別宴冷冷瞪了餘惟一眼,隨即轉身一言不發回到座位,拉開凳子的同時,後面那位也拉著張臉踹了一腳凳腿重新坐下。
溫別宴抬了下眼皮,兩人視線隔著不到一米的距離毫無預兆地對上。
——又在下一秒默契地迅速挪開,彷彿多看一眼都是對靈魂的折磨。
何謂相看兩相厭,他倆身體力行做出了最好的解釋。
才被扣了一屁股分,現在又被壓了一通順帶讓人甩了一臉冰茬子,餘惟心情極度不爽。
還拜天地
哈!哪個alpha攤上你真是上輩子毀滅了宇宙!
老子才不做那個倒黴蛋!
上課鈴響起,老王一手端著騰騰冒熱氣的不鏽鋼小茶杯,一手甩著兩本數學教案,踩著過年腳步大腹便便走進來了。
集體分扣分情況最早也要在下週一上午才會放出來,老王現在還被蒙在鼓裡,所以這周算是餘惟最後一週安全期。
等死的過程也是個煎熬,還不如早死早超生來得痛快。
想到這裡,餘惟長嘆一口氣,神色懨懨趴在了桌上,滿腔的憤懣,一臉的悲催。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