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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其實有些割捨不下。幾次拿起電話,卻又放下,連我自己都覺得好笑,一個殺伐決斷果敢的大男人,為了這麼一點小事猶豫不決,確實令人發笑。
考慮了再三,我還是鼓不起勇氣打這個電話。倒不是為了保持男人的尊嚴,我不會為了沒有一點實際價值的面子,虛偽的放棄。如果我放下架子去求她,她就會回到我的身邊,我怎麼都可以。說實在的,在溫惠離去的這幾日,我才知道,我心裡其實是有點喜歡她了。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愛情,對愛情我沒有明確的定義。
我只知道在她頭也不回離去的時候,心裡有些戀戀不捨,而且我未來組成的家庭需要這樣一個清清白白的能夠持家的女人。
曾經讀過一個西方的小故事,說的是在一個天氣晴朗的下午,一位到海邊度假的富翁遇到了一位正在睡覺的漁夫。
富翁說:“今天天氣好,正好可捕魚,你怎麼在這裡睡大覺?”
漁夫說:“我給自己定的目標是每天捕10公斤魚,平時要撒網5次。今天天氣好,我只撒網2次,任務就全部完成,所以沒事睡大覺。”
富翁說:“那你為什麼不借機多撒幾次網,捕更多的魚呢?”
“那又有什麼用呢?”漁夫不解地問。
富翁說:“那樣你可以在不久的將來買一艘大船。”
“那又怎樣?”
“你可以僱人到深海去捕更多的魚。”
“然後呢?”
“你可以辦一個魚類加工廠,那你就可以做大老闆,再也不用捕魚了。”
“那我幹什麼呢?”
“你就可以在沙灘上曬曬太陽,睡睡覺了。”
漁夫說:“我現在不就在睡覺、曬太陽嗎?”
我發現自己就像這個富翁一樣,四處奔波、打拼,去追求的卻只不過是漁夫(也是自己)輕易可以得到的東西。
在外已經漂泊了兩年的我,渴望回到家裡,能夠吃到熱騰騰的飯菜,老婆、兒女能夠笑臉相迎。山珍海味、美酒美女是過去的夢幻,但不是現在的我渴求的。我奔波到這南國的海門,費盡心機的打拼,心中渴望得到的卻只是一個溫暖的家的感覺,那個我曾忽視的,沒有全身心去維護的,我和嶽蕾的家的那種感覺。
每天都在酒食場上、娛樂場所泡著,再好的美味也是一個滋味;再漂亮的美女也沒了感覺。有時我在想,這些曾經熱望得到的東西,能夠有什麼實際意義嗎?我找不到。
男人在外面大風大浪的闖蕩,帶著面具,應付形形色色的人,需要有家庭這一個避風的港灣,卸下武裝,舔洗傷口,休養生息。
是不是人總在追求自己沒有得到的東西。
溫惠帶給我的就是這種家的感覺,卻被我粗暴的舉動搞得離我越來越遠。我不怕她來指責我,我懼怕的是她的沉默,那種沉默帶有不屑的味道,讓我手足無措。這是一個我想去用身心維護的人的不屑,在我的心裡有著格外的分量。
我想我應該是一個計算很清楚的人,生平第一次,覺得我失去了解決這個問題的頭腦。
還是讓一切都隨緣吧。
我決定讓上蒼來給出問題的答案。
二十五、龍鯉
朋友是相互的。
今天他幫了你,明天他求到你面前,你會不會不幫他哪?當然不會。不然你的朋友很快就離你而去,你就會是個沒朋友的人。
這個社會,秦檜都還有三個好朋友,何況是您哪。
“袁兄,孫波,最近忙什麼?”
“孫哥,瞎忙,也沒什麼具體事?”
“晚上到天一聚一聚吧。”
“好的。我七點到”
晚上的天一酒店燈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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