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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刻意不接電話,蔣琴就發資訊,字眼惡臭的咒罵我。
我打車前往公司宿舍,前領導曹姐對我還算優待,雖然我不在公司長期任職,但她還是幫我掛職,歡迎我隨時回到公司。
屬於我的那間宿舍,長久沒人居住,屋子裡滿是灰塵。
我簡單清理過後,給曹姐發了資訊,告訴她我已經住下了。
順帶著,我給曹姐表了態,想近期回到公司,重新上班。
和陳景天生活的這幾年,家中開銷一直是我在負責。陳景天以應酬多為由,從未上交過他的工資。而我心裡清楚,他的工資,全都給了婆婆蔣琴。
這幾年,我沒存下什麼存款,我性子倔強,也從不管父親伸手討要。
如今再看,未來的生活,大抵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我定然要重新工作賺錢。
曹姐對於我的回歸,很是歡迎,她發了一長條的語音,給了我一個「難得」的工作機會。
這次的工作,是一週三次的上門輔導,輔導的內容是英語和數學,薪資豐厚。唯一的難點是,這戶人家的孩子,年齡八歲,特別難搞定,到現在為止,已經更換了五家輔導機構,三十幾個培訓老師。
我欣然接下這個任務,曹姐說,明天會把客戶的詳細資料發給我。
本以為,今夜能睡個安穩覺,渾身疲憊的入了夢鄉,卻在四個小時後,被電話催醒。
我迷迷糊糊接起手機,電話那頭,是繼母許子靜的哭聲,「海棠,你爸他要不行了!」
第10章 相親男
深夜的電話,永遠帶不來好訊息。
就如窗外的黑色夜空,黑色,總代表了沮喪和悲哀。
繼母許子靜的電話,讓我徹底清醒。回到醫院時,父親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婆婆蔣琴也在,白曉曉也在,當然,陳景天也在。
陳景天殘著他斷指的那隻手,蹲靠在牆邊,神態恍惚。
有那麼一瞬間,我當真以為,他在難過我父親的病況,直至他看到我氣喘吁吁而來,他衝到我我面前,低聲壓抑,「你爸的那份遺囑,劉律師到底怎麼操作的?生效沒有?」
陳景天渴望貪婪的目光裡,只有金錢和遺囑,再無其他。
我一把推開陳景天的肩膀,走到繼母許子靜的面前,我拉過許子靜的手臂,強忍著眼淚,「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前腳剛走,爸就出了問題!你怎麼照看的爸!到底發生了什麼!」
許子靜哭成了淚人,她哭的渾身抽搐,一個字也回答不出。
白曉曉膽怯的湊到我身旁,輕拉我的手臂,「海棠姐,你別發火,許阿姨她也很難過,醫生說了是趙叔叔的病情惡化,這也不是她想看到的啊……」
我甩開白曉曉的手臂,痛恨道,「我家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
白曉曉嚇傻了眼,她像個受驚的小鳥,後退幾步。
一旁,陳景天和蔣琴,同時護起了白曉曉。
蔣琴嗓門極大,「趙海棠你是炮仗啊!亂放什麼炮!曉曉跟你家是沒關係,她大半夜的來幫你的忙,幫你照顧景天,你還不樂意了!」
我冷笑出聲,我漠然看著眼前這幾個各懷鬼胎的「親人」,我只覺自己失敗至極。
是我無能,是我愚蠢,讓父親的身邊,多了這麼多吸他血的人。
我沒辦法不去懷疑許子靜,怎麼就那麼巧合,在她逼著我離開病房以後,父親就出了事?
五分鐘後,劉律師風風火火的趕來了醫院,父親立下的那份遺囑,終究沒能走到最後的流程。
劉律師將我拉到一邊,小聲道,「海棠,如果你父親直到最後,都沒能甦醒,那這份遺囑,就是無效的。你父親名下的資產,要按著法律程式走,你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