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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我親眼看到的。當年一笑出生後，沈煜那老賊就將她抱回了沈府，我當時想一笑跟著我也過不上好日子就讓她待在沈府。等我能獨立行動的時候，每當執行任務前我都會去看看她，看著她開心的笑，我手裡的劍就會快些，讓我劍下的人來不及痛苦就結束了生命；要是看著她不開心，我劍下的人就會受著折磨慢慢的死！你無法想像一笑對我的重要，但是，我是一個殺手，自己都不敢肯定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一笑在沈俯最起碼性命無憂。可是……”，他緊緊的握著拳頭，指關節格格的響。“早知道結果是這樣，我就是讓她跟我一起做乞丐也決不會讓她去沈府！”

那種失去摯愛的痛苦我又何嘗不知，前世的生離我都選擇以死別解脫，更何況他，相依為命的摯親。

半響，他平靜下來，輕笑一聲道：“想知道那個愛著一笑的男人是誰嗎？”他看著我，眼睛閃閃發光：“是陸葉出塵。我後來才知道的，中間發生了太多的事，陸葉出塵最終還是沒能帶走一笑。呵呵，不過比起月君臨那個冷血的來，陸葉出塵實在太優秀，只可惜，一笑她無福消受。”

“啊？！”他的話就像晴天的一個霹靂，我腦子裡已一片空白。

“初雪，初雪……”我不自覺的喃喃念著。恍惚又來到了玉荷谷，開滿梔子花的山谷裡一個淺藍衣衫的少女在潔白的花叢中奔跑，四周飄蕩著梔子花高雅、幽靜的清香，藍衫少女在清香中就這麼快速的奔跑著，她的臉如梔子花般高雅白晳，盈盈秋眸卻似她的藍衫一般，流瀉著令人心疼的憂鬱。一個白衣少年騎著一匹通體雪白的馬迎面急馳而來，近了，看清了，是陸葉出塵，絕色的面容，唇角深陷的梨渦，鮮衣怒馬，他笑得意氣風發又溫柔似水！畫面一轉，在一個女子的閨房裡，還是那個藍衫少女，她睜著大大的眼睛靜靜的平躺在床上。小巧的臉白得透明，削瘦的兩頰襯得那雙大大的眼睛空洞無助得讓人想落淚。那個白衣少年來了，他臉上的意氣風發不在了，換上的是滿臉的憔悴與滄桑，滿眼的痛苦與不捨。他小心翼翼的走著，生怕打破了這一室的珍寶。藍衫少女的臉轉了過來，空洞的眼睛慢慢寫滿笑意，卻看得人滿眼心酸。

“出塵。”她輕輕的喚著，掙扎的坐了起來。

白衣少年撲了過去，緊緊摟著她搖搖晃晃的身體。淚流了下來，從他曾經溫柔似水的眼，流過他傾國傾城的臉，滴在藍衫少女烏黑的髮絲上，他就這麼咬著唇無聲的流著淚。

“不要哭，出塵。我喜歡看你笑。”藍衫少女靜靜的躺在他懷裡，輕輕的聲音就像在夢中。

“笑笑，對不起，我還是救不了你。都是我害了你！”白衣少年嘶啞的聲音絕望的像來自地獄。

“出塵，不怪你。認識你，我此生足矣。咳，咳……”藍衫少女劇烈的咳嗽起來，忽然一口鮮紅的血噴在了白衣少年的衣衫上，白的衣衫襯得那些紅讓人心驚！

“笑笑，不要說了，休息會，不要再說了。”白衣少年顫抖的抓起自己的衣袖慌亂的擦拭著藍衫少女嘴角的血跡。

“出塵，我想告訴你我願意……即使重來一百次，一千次，我願意。”她的聲音漸漸低下去，最後只剩下呢喃。如蝴蝶羽翼般的睫毛悄悄的蓋上她滿足的流瀉著笑意的眼睛。

白衣少年依然那麼靜靜的摟著她，吻著她清冷的髮絲，緊緊的摟著她，時間似乎在這一刻靜止了。

“王姑娘，王姑娘！”一個聲音焦急的在耳邊響起。

回過神來，已淚流滿面。這些畫面就像是我的記憶一樣清晰，一次比一次真實！

“王姑娘，你不要哭，我與月君臨的仇是改變不了了，請你不要怪我。”他說完就要走出去。走到門口，突然又停了下來道：“昨天晚上少主的師傅來了，看出了他的異樣，將他的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