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捶了捶張添錦的肩膀,“就是這樣。再有,那衣裳的料子花色質地也讓她們自己個兒挑,是流雲百福,是百花穿蝶,是綢是緞,她們自己配。要是誰有心,上頭嵌些什麼珠子碎寶的,也應下來。”
其時紅日當頭,陽光投在薛蟠臉上,將他一張笑臉映的燦爛,白嫩嫩,水噹噹。張添錦看了一眼,忍不住伸手去掐了一把,嘴裡嘟囔:“一個爺們兒長得這麼嫩,能掐出水兒來了。”
“一萬兩銀子。”薛蟠怒道,“不給了!一萬兩銀子不給了!”
張添錦嚇了一跳,“別啊蟠哥兒,這一把就一萬兩銀子啊!太貴了……哎哎,蟠哥兒你別走啊……蟠哥兒……”
薛蟠也不理會後邊張添錦做小伏低,一路晃晃悠悠地逛著。後頭青松瞧著日頭老高了,快走了幾步,舉著袖子替薛蟠遮著太陽。
這條街上與薛蟠家裡離得不遠,街上兩側擺著不少攤子。薛蟠在一處小攤前停住腳步,順手拿起了一隻蛐蛐罐兒,笑道:“這個有意思。”
小販不過三十來歲,兩手粗糙,笑道:“大爺好眼力,我這裡的蛐蛐罐兒都是澄漿泥燒的,您瞧瞧這口兒這膛兒,可著金陵城找去,再找不出這麼齊整的了。大爺拿幾個玩兒去?”
薛蟠掂了掂手裡的罐子,“東西還成,就是新了點兒,養不出好蛐蛐兒。有沒有陳年的?”
“哎呦大爺,您是行家。按說吧,年頭兒越多的罐子越是值錢,要是誰手裡有個百年的老罐兒,那可就是寶貝了。只是咱這小攤子上可難找了。這麼著,您要是看得上眼,小的把水槽兒過籠都給您配齊瞭如何?大爺要是信得過,小的還能替大爺尋幾隻好的來養著。”
張添錦探著腦袋看了看,詫異道:“蟠哥兒,你啥時候好上這個了?”
薛蟠垂著眼皮不說話,耳朵卻是往後頭使勁兒的支楞著。眼角餘光瞥了瞥青松,青松朝他眨眼。
拋下了手裡的罐子,薛蟠笑道:“行,你跟我家青兒要錢罷。”
說罷,又往前一個攤子去看。
青松從錢袋子裡掏出幾枚銅子兒扔到攤上,隨後拿起一個罐子往前追著。
一個攤子一個攤子地逛了過去,張添錦跟在後頭哀叫,“蟠哥兒,差不多就行了罷?時候不早了,咱找個地兒哥哥請你喝酒?”
正說著,有幾個人從他們身後擠過去,咧咧歪歪,哼哼唧唧地走著。
張添錦被稍稍蹭了一下,眉頭登時就皺了起來。他身上穿著的是上好的緅紗長衫,那幾位呢,身上的短打扮,衣裳油膩膩,也不知道多久沒洗了,遠遠地聞著,就一股子怪味兒。
那幾人猶自未覺,嘻嘻哈哈地說著。
“那小娘們兒長得真夠勁兒,嘖嘖,不是我說,比錦香院裡頭的頭牌兒,怕也差不離多少。”
“哎,少見多怪了罷?你以為那小娘皮是什麼良家出身呢?我聽說啊,就是個暗門子!”
另幾個忙問端的,那人停了腳,哈哈笑著,極是猥瑣。指著後邊兒清榮街的方向,“你們沒聽說過?那小宅子每天關著門,瞧著門戶嚴實,其實啊,老有男人進出!”
張添錦正是少年,平素又好玩兒,不由得豎了耳朵去聽。誰知道越聽越是光火,忍不住便要擄袖子過去。
薛蟠一把拉住了他,瞅著那幾個人走遠了,才壓低聲音道:“這裡不得說話,走。”
張添錦臉色陰沉,跟著薛蟠來到了薛家酒樓。薛蟠扯著他上了二樓,按在椅子上,“哥啊,你要幹嘛?”
“你沒聽那幾個雜碎混沁些什麼?”張添錦臉色紅漲,“說什麼暗門子,還是……還是你六叔養著的外室!”
薛蟠翻翻白眼,“那是你姑父!”
二人對著看了半晌,張添錦倏然起身,“我回去跟我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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