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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景程只能看到靳修溟身上的傷口在流血,那位置距離心臟很近,看得季景程一陣心驚。
“靳修溟,你怎麼樣?說話!”清歌不敢掙扎,擔心碰到他的傷口。
靳修溟意識已經逐漸模糊,眼底的幽藍之色退去,他只來得及看一眼清歌,眼中是她焦急的臉,笑了笑,輕聲說道,“你沒事就好。”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放鬆與溫柔。
“靳修溟。”清歌抱住他,卻喚不醒。
司微瀾站在通道口,手上的槍還在冒著白煙,她怔怔地看著甲板上的這一幕,她的身邊是一個臉色蒼白,神情倉皇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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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室外,清歌低著頭靠在牆上,怔怔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她的手上已經被鮮血染紅,就連衣服上也沾滿了血跡,這些都是靳修溟的血。
季景程辦理好手續回來,看見的就是清歌一動不動的樣子,她低著頭,他看不清情緒。
“修溟會沒事的。”季景程開口。
清歌沒說話,只是看著自己的手。
靳修溟想了想,開口,“你去洗個手吧。”
清歌仿若未聞。
良久,就在季景程以為清歌不會有任何反應時,她開口了,“你知道靳修溟的身份是不是?你知道他是誰,所以在知道我要出任務的時候才會支開他,在看到他出現在甲板上的那一剎那才會那麼震驚。”
季景程沉默,這份沉默在清歌的眼中無異於預設,她扯了扯唇角,“你們都知道他的身份,只有我跟個傻子似的不知道。”她不是傻子,有些事情只要前後一聯想就知道了。
“他的身份比較特殊,越少人知道越好。”
清歌笑,卻沒什麼溫度,“我知道。”
她沒再開口,季景程也不再說話,兩人站在手術室門口,等待那一盞紅燈變綠。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而煎熬的,一直到華燈初上,手術室的大門才開啟,臉色蒼白的靳修溟被人從手術室中推出來,他閉著眼睛,毫無知覺。
靳修溟受了重傷,那一槍距離他心臟只有幾公分的距離,只要稍稍偏一點就能穿透他的心臟。
季景程和季元凱聯手在第一時間封鎖了一切訊息,就連路德親王都不知道靳修溟曾出現在甲板上。眾人只知道在這次行動中,有幾個戰士身受重傷,卻並不知靳修溟也在其中。
清歌留在了醫院裡,季景程對外的說法是,清歌受了傷,需要靜養,於是在路德親王帶著親王妃來醫院看望她的時候,為了真實,清歌在身上纏了繃帶。
路德親王妃被司微瀾帶到甲板上的時候,只看見一個男人抱著清歌,男人被帶走後,清歌渾身是血。所以對季景程所說的清歌受傷一事,她深信不疑。
她記得清歌,正是這個女孩子,將她藏到了安全的地方,順利獲救。
“這次真的太感謝你了,我夫人能夠安全回來多虧了你。”路德親王看見清歌,一臉的感激。
清歌聞言,笑了笑,“您別這麼說,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倒是親王妃,您沒事吧?”
親王妃搖頭,笑容溫和親切,“多虧了你和你的戰友們,我沒事,那些人質也沒事。”
在戰鬥結束的第一時間,季景程就對船上的人質進行了嚴密的檢查,人質的身上根本沒有所謂的微型炸藥,在遊輪上倒是發現了幾顆,但威力都很弱,那所謂的炸彈說白了就是畢濤用來唬人的。
雖然有人質受傷,但好在沒有死亡,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路德親王妃坐在床邊,握著清歌的手,一臉關切,“你的傷勢怎麼樣?要緊嗎?醫生怎麼說?”
“沒什麼大事,休息幾天就恢復了,我的傷勢不重。”
“你的那位戰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