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孜來這裡開始心中本就有些不痛快,帶著找事的嫌疑,聲音不大不小,陰陽怪氣:“孔孜接個電話怎麼跑那麼遠啊,是嫌我們吵還是有什麼事揹著你啊,捷澤?”
各位本就同坐得不遠,正巧那時也不知怎得都沒說話,所以每個人都聽得真真切切,更何況又是一個剛上門拜訪公婆未來小媳婦的八卦新聞,一時就連幾位長輩也都來了興趣,豎著耳朵聽。
“是孔孜爸爸來的電話,你別瞎說。”
“她爸爸?那你不跟著去說兩句嗎?自家女兒都跟著你來這了,你還不趕快去說兩句好話拍拍未來岳父的馬屁?”這句話鞏敏本是想逗逗捷澤,惹眾人笑笑,可見捷澤非但不接話,還面露尷尬,鞏敏心中起疑,心直口快又問,忘了這裡那麼多人:“不會是孔孜還沒對她爸媽說你們的事吧?”
鞏敏的一個試探性提問砸到了捷澤的痛腳,又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捷澤一時語塞,回過神來已找不到臺階下,表情很不自然。
這一系列表情鞏敏看得真切,別人也看得真切,除了鞏敏,其他人心裡嘀咕捷澤和孔孜的關係,各有各的猜測。
鞏敏是知道他們這段情的歷程的,也瞭解些孔孜的想法,才瞎貓碰了死耗子猜中了,可沒想到自己一時不痛快鬧著玩的,反倒讓捷澤下不來臺。
“哦,我給忘了,之前我聽她表妹純飲說她家家規很嚴,孔孜對她爸媽說在大學交了你這個男朋友之後還被教訓了一晚上呢……”鞏敏打圓場,可話編著編著就說不下去了。
捷澤知道鞏敏是在說謊,他清楚孔孜一直都沒有對她父母提起過身為孔孜男朋友的自己,這也是為什麼捷澤會這麼想讓孔孜早些來見自己的父母,及早確定關係。孔孜給自己的安全感太少了,不確定感太多,孔孜喜歡的虛無縹緲,隨風而逝的自由讓自己常常覺得抓不住她。
鞏敏看剛才說的好像沒什麼說服力,語氣輕快,開玩笑說:“所以我就說嘛,孔孜那個不知道是從哪個鄉下來的土老帽是怎麼被你看上的,撇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不說,就我爸爸J軍區旅長配你家的B市大財閥也是門當戶對吧,而我這堂堂鞏旅長千金屈尊去追你個下海經商的公子哥,你竟然不理不睬。哼,不過我們從小就定下娃娃親,牧媽媽早就待我如兒媳婦了。”說完得意洋洋。
眾人見鞏敏又拿出娃娃親這個老梗來說,也都給面子,好似都忘了這個‘娃娃’親是十五歲的‘大娃娃’親了。
唐藝笑著打趣:“就是就是,捷澤的女朋友哪有你好啊,揮袖有風,坐如鐘,脾氣更是大得不得了,說一不二,誰也惹不起,不虧是鞏旅長的千金,哎!你還坐在這幹嘛,還不快去捷澤家去見你未來公婆。”
鞏敏一聽被捉弄了,作勢要打唐藝,被她笑著躲開了。
我在這時推門進來,耳邊隱隱聽見捷澤的聲音:“還用去嘛,鞏敏早就看見我媽比看見自己親媽還親了。”
看著站在我面前的女子,咬著嘴唇,右手緊握手機,眼含著淚,發現我進來後,轉頭看向我,一個眨眼不小心讓剛才努力忍住的眼淚順著臉頰滑了下來,然後匆忙與我擦身而過,又差點撞在跟在我後面的樊琅的胸口上,頭也不回的跑了。
從始至終那女子沒有跟我們說一句話。
我看見她的背影,輕聲喚了一句:“孔孜?”
就聽見在我身旁的樊琅說:“原來剛才在我們前面開門的是孔孜啊,怎麼了這是?”又突然轉頭看著我,“你們認識?”
我回答了三個字:“我知道。”回答了樊琅的第一個問題,我知道孔孜怎麼了。也算是回答了他第二個問題的一半,我知道她,她不知道我。
☆、我和孔孜
那是我和孔孜的第一次正式見面,雖然我們沒有互相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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