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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呸呸!”我啐道:“老人家,我跟你無冤無仇的,你幹嗎咒我?”
“真的啊。”老乞丐咂舌道:“我可是懂看相。我給你看過了,兩個月之內,必有血光之災。要想解除這災難,唯有一個辦法——”
我剛想罵他一頓,但是突然想起剛才他露的那一手功夫,總覺得這老頭不簡單,於是心裡有點半信半疑,忍不住問道:“什麼辦法?”
“當我徒弟吧!”老乞丐說道。
“呸!”我斬釘截鐵地回覆道:“讓我當乞丐嗎?”
“表面看我是個乞丐,其實我是個道士。”老乞丐說著,跳起來給我們展示了一下那藏青色髒兮兮的袖口領口發亮的袍子:“這是我的道袍。”
臥槽,道袍,我以為是乞丐制服呢!
“不不,我六根不淨,不想出家。”我斷然拒絕道。
“唉那沒辦法了啊,我只能給你一樣東西。”說著,老乞丐在懷裡摸了半晌。他這動作突然讓我聯想到濟公活佛搓身上的泥做成藥那個經典標誌性動作,忍不住一陣噁心。
不過老乞丐倒是沒摸出一個泥丸,而是從懷裡掏出一隻藥囊。
他將那藥囊放到我跟前的時候,我倒是小小意外了一下。這藥囊看上去挺乾淨,是素淨的淡藍色雲錦緞子復古密封藥囊,做成了小包的形狀。這倒是跟他整個人的風格不搭配,倒像是他藏了別人的東西似的。
我接過那藥囊,聞到一股清新清涼的香氣撲鼻而來。也說不上是什麼香味,像是金銀花,冰片薄荷等等混合製成的玩意兒,但是又不完全像。
“這是什麼?”我問道。
“好好收好了,貼身帶著,別讓他們倆之外的第三個人看見。關鍵時刻能救命啊。”老乞丐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睛。
我不解地端詳著他的神色,看他不似說謊,只好半信半疑地將藥囊放在棉衣裡的襯衣口袋裡。反正聞著味道不錯,戴在身上也提神醒腦,我也就乾脆留下了。
此時我也很好奇老乞丐的身份,便跟閆至陽多方追問。老乞丐神秘兮兮地說道:“我的名字叫劉玉函,你們都記住了啊。以後咱們說不定還會見面。”說著,老頭撈起桌子上一小罈子米酒,便揚長而去,那腿腳靈便速度,跟練了多年廣場舞似的。
“什麼道士,又喝酒又吃肉,還穿成這德行。”我咂舌道:“不過莫名地給我一個藥囊,這什麼意思?總裁哥,你明白麼?”
我問半天,沒見閆至陽回話。回頭一看,這貨正坐在桌旁愣神兒,半晌後才恍然道:“我想起來了。這個道長的俗家名字不是很出名,但是他的道號卻很響亮。是了,他就是幽龍道長!”
“啊?我還是沒聽說。”我問陳清姿:“你知道麼?”
陳清姿冷哼一聲:“我瞭解的這些都是從師父那聽來的。我沒聽說過這個人。”
閆至陽看著手中的榕樹枝,哭笑半晌,喊來服務生:“找一個瓶子,好好把這東西養起來。”
服務生看著這細瘦的樹枝,皺眉道:“少爺,這東西也不好看,你養著它幹什麼啊?估計也長不出什麼來,過幾天就泡爛了。”
“你不懂,記得收好了,放我樓上那屋裡,經常換水。下次我過來,要看到它還在。”閆至陽叮囑道。
服務生這才鄭重其事地拿著樹枝找花瓶去了。鬧了一早上,陳清姿似乎也不好意思繼續留下來,便跟閆至陽辭行。
閆至陽點頭:“上次追殺我的黑衣人,不知道會不會也對你們下手。我讓陸萍跟著你們,隨行保護。我也會調派幾個人去蘇州在暗中保護你們。如果有變故,西塘這邊會立即去增援。”
“不用了。”陳清姿冷哼道:“上次是我沒注意。這次我會小心,而且我的耳目比你可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