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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兩年,她給他的溫柔也實在是太少,若這一次風波平息,她與他平安重逢,應該和他道個歉,多多體諒他的辛苦,以後也不再這樣任性……
“好奇怪、天上那是什麼?”艙外突地響起幾個男人的驚呼聲。
丘夜溪順勢眯起眼看,只見暗紅的天邊飛過來一群白色的鳥兒,雖不算多,但也至少有幾十只。
她的血液忽然開始沸騰,壓抑不住的興奮讓她差點叫出來。
會是嗎?這群鳥兒,會是她在京城豢養訓練的那群白鴿嗎?可是此地距離京城那麼遙遠,也沒有聽曹尚真說帶著它們一起來了啊?
這群鳥兒路過這艘船時在四周兜了一個圈子,齊齊地收翅落了下來。
“哎呀,是群鴿子!落下來了!怎麼樣?要不要抓兩隻烤來吃?”流寇們笑著商量,也許有人已經動手了。丘夜溪暗暗握緊拳頭,已經肯定這群鳥兒的來歷。去年她和曹尚真無意中提起自己在邊關曾經訓練過一些白鴿,以備戰時傳遞情報,他聽了非常感興趣,一定要她在京城裡也訓練一批,以便各郡縣之間傳送機要檔案。
這群鴿子她訓練了一年,倘若的確是京中那一批,那麼帶頭的鴿子就該是―
倏然間,一個黑影落在船艙視窗,她盯著那隻黑色的鴿子,輕聲笑喚,“黑麵。”
那隻鴿子一下子就落到她手邊。她伸出手,鴿子又飛到她的手掌上,在鴿腳上綁著一個小小的紙卷,她輕顫著手解下,展開之後就是再熟悉不過的字跡。
以炮為號,伺機而動,制住船中匪首。若不成功,便示弱待援。
第6章
楚長煙看著曹尚真優哉遊哉釣魚的樣子,生平第一次知道一個人可怕,能可怕到什麼程度。如此緊迫關頭還能談笑自若,讓他想起一句詞― “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若曹尚真手上有扇子,眼前的情景還真的和那詞頗為契合。同樣是在海上,同樣是強敵在前,同樣的青年才俊,同樣的大權在握,也同樣的泰然處之。
“長煙,你還沒有魚上鉤嗎?”曹尚真偏頭笑他,“我這裡可已經釣了三條了,看來你今天有些神不守舍,心不在焉啊。”
“卑職沒有丞相大人這麼好的定力。”他也笑,眼角餘光忽然看到天邊飛來一隻黑色的鴿子,應該就是最後放走的那一隻吧?
曹尚真也看到了,對著天空招招手,那鴿子就落在他的手腕上。他從鴿子腳上取下一張字條,開啟來卻忽然緊眯起瞳眸,像是被什麼刺到了眼睛,銳利的寒意是楚長煙從未在他臉上見過的。握著紙條沉思片刻,他忽地將魚竿一丟,對楚長煙說:“千總大人,叫船隊改道,流寇已經找到了。”
“當真?”他心頭一緊。
曹尚真再度放飛那隻黑色的鴿子,淡淡說:“跟著它走,就能找到夜溪。”
鈴鐺跑進船艙,興奮的對丘夜溪說:“也不知道從哪裡來了那一群鴿子,好奇怪,每一隻都漂亮得不得了,又精明得像鬼似的,怎麼抓也抓不到。”
她微微一笑。“那要看它們的主人是誰,也許就是個漂亮的精明鬼。”
鈴鐺沒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又將話題扯回正事上。“我們老大要你相公今天午時交銀子,時候差不多快到了,你說你家相公會付錢嗎?”
“說不好。這個人……有時候很樞門。”她的笑像鮮花盛開一樣。
鈴鐺忽然注意到她的手指上有抹古怪的紅色,忙撲過來抓她的手一看,只見在她的食指上竟然有一道很深的口子,鮮血還在不斷往外湧。“怎麼回事?”她嚇一跳,到處找東西想辦法幫她止血。
“被你這船板上的釘子劃了一下。”丘夜溪說得輕描淡寫。
鈴鐺很是不安,“老大一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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