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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澤之一聽,趕忙開門,催促道:「溫姑娘,你若是需要血,在下可以再提供給你,但你現在還是先回到比試場地吧。」
溫莎頭也沒抬:「稍等,馬上。」
她聲音不大,卻意外地有著安定人心的力量。
本來被雲繾耳提面命踢出來要他將人帶回去的靜惠也只能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再催。
溫莎自己的心,卻安定不下來。
透過層層提純,血液之中那多餘的東西終於被她篩出來那一點點指甲蓋大小的黑乎乎的東西。
是釉藻,卻又不全是釉藻的味道——隱隱約約的熟悉的味道飄入鼻腔。
釉藻在書籍中有記載,這種微小的靈植對修士來說傷害性並不大,益處也不大,卻極為難得,也廣受歡迎——尤其是在女魔修之中。
常有求而不得的女魔修透過強取豪奪,掠了心上人,再將以這釉藻煉製的丹藥餵給對方,就能讓對方暫時忘卻過往,從新開始。
不過釉藻煉製的丹藥也不是一勞永逸,隨著時間的推移,效力會逐漸減弱。並且,如果有外界的刺激,吃下丹藥的修士們也可以更迅捷地找回記憶,降低釉藻對修士的影響。
但根據靜惠給的信件來看,顧澤之似乎是完全不受「外界刺激」的影響,尤其是在涉及自己的事情上。
所以,不僅僅是釉藻的問題。
那股熟悉的味道也是關鍵——唔,黑暗眷屬詛咒的味道。
而顧澤之是與她分開後、在顧家修煉的時候突發此症,這黑暗眷屬,十有八九就混在顧家之中!
溫莎屈指敲了敲桌面,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這個世界,也有黑暗眷屬的痕跡,那之前感應到的光明神,應該也不是幻覺?
為什麼?
無數的線索紛雜地聚在一起,溫莎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忽略了,卻一時想不起來。
但,如果真的是黑暗眷屬作祟,那麼,顧家,應該是突破口。
即便顧向賢看著沒有問題,但其他顧家人未必沒有被黑暗眷屬附身的可能……
對,其他人。
現在就有一個接近「其他人」的辦法,五洲會!
她豁地站起來,道:「我會對顧道友負責,先走一步。」
深深地看了顧澤之一眼:「請相信我。」
言畢,快步離開。
只留下呆若木雞的靜惠和靜心。
合歡宗的女修要對佛子負責——?!
但願過幾天住持來蘇家的時候,聽了這個訊息不會氣得掉眉毛。
金丹境,比試場地內。
溫莎一出現,已經遙遙領先無人可戰的雲胥和雲繾就圍了過去。
兩人頗有些擔心地指了指那積分榜,溫莎已經跌落到第四十五位。
不巧的是,後面五人與她分數極為接近,分差都在十分以內。
還有大半柱香的時間,這一場比試就要告一段落,溫莎的位次,有些危險。
雲繾、雲胥以及後腳馬上跟過來的靜惠都紛紛亮出了自己僅剩的一枚玉牌,保送溫莎的意思不要太明顯。
但這也是比試默許的——畢竟,絕大部分人來這裡,也不是純然單打獨鬥,而且複試中,修士與修士之間,自然會拉開距離。
不過,溫莎倒是拒絕了三人的好意:「在場還有其他修士,我找他們挑戰,也來得及。」
她的聲音不大,在寬闊的場地裡卻如同落入池塘的石子一般,飛快地激起一片漣漪。
肉眼可見地,絕大部分修士的動作都頓了頓,僵硬得如同百年古樹。
他們,是劍修。
很快,他們這些古樹也從漫長的休眠期中醒了過來,倉皇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