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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莎有些擔心地看向顧澤之,顧澤之回了她一個頗為從容的微笑。
但看向父親顧向賢的時候,卻收斂了一切多餘的表情,十分恭肅:「父親。」
真把孩子抓回來的顧向賢聽了這一聲「父親」,內心卻幾乎嘔血。
顧家的佛子出現在合歡宗女修的閨房內——合歡宗的宗主還與他一起,見證了這足以載入這一方修真界史冊的畫面。
後知後覺的顧向賢也難免陷入懷疑:現在,他應該說什麼?
對了,他是接到他父親顧元正的信才特意來逮人,逮到人應該怎麼做——他父親並沒有告訴他。
已經成年了的大能顧向賢此時也難免像個孩子一樣,埋怨起做事並不靠譜的長輩。
半晌,道:「犬子莽撞,給各位添麻煩了。」
慶濂真人打著哈哈:「年輕人,有活力是好事,對吧,徒兒?」
溫莎總覺得她師尊這是話中有話,但身為聖女的她對兩性話題確實知識淺薄,根本沒有聽出來,只順著師尊的意思,點點頭:「對。」
顧向賢剜了顧澤之一眼,又道:「在下回家定認真約束犬子,改日再登門道歉。」
「就道歉?不合適吧。」慶濂真人擺弄著髮絲,勾勾手,將溫莎召到自己身邊,「這可是我寶貴的小弟子。」
顧澤之馬上跟道:「對,父親,光道歉並不合適。」
顧向賢對著自己這無法無天的兒子怒目而視,恨不得直接縫上他的嘴!內心,更是生出一種無力感。
眼前這個局面,結合昨日的所見所聞,他大概也能確定,事情根本不像傳聞中所言。
傳聞,合歡宗的女修使出渾身解數勾引菩提宗的佛子,幾乎時時與他黏在一塊兒;但現實——
顧向賢看了一眼目光始終追隨著溫家遺孤的自家孩子。
事實顯然是,佛子五蘊不空,六根不淨,像是撲火的飛蛾一般,一顆心繫在合歡宗的女修身上。
向來持重的顧向賢也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顧家家風清正,人人行為本分端正,唯有一個例外,就是他這天生佛子的兒子。
而這例外,又是他父親一手「造就」。
他那老父親顧元正一開始就要求所有人無條件地寵溺顧澤之,有時,「寵溺」一詞都不足以形容——在顧向賢看來,有時候,那就是無條件地順從。
如此溺愛,才讓這佛子不像佛子,簡直、簡直就是——
「胡鬧!」
顧向賢堪堪將自己從回憶的泥潭中抽離,看向顧澤之的目光實在稱不上慈祥。
「顧家一定會給各位一個滿意的答覆。今日家中有事,先走一步,告辭。」
慶濂真人客套幾句,又轉過頭問小徒弟:「所以,年輕人是不是真的很有活力?」
溫莎:?
慶濂真人摸摸溫莎的頭:「哎,修煉倒是挺快的,但在合歡道上看來是真的沒有天賦啊。」
不愛看(有顏色的)書學習,不愛鑽研(不正經的)藥理,不喜歡(布料少的)好看衣服。
唔,她這做師尊的為了弟子日後的幸福,還是再為她定製一本學習計劃好了。
陸續送走蘇、林、隋三個大麻煩,哦不,是三個世家的代表的慶濂真人默默地想。
顧家,祠堂。
顧澤之跪著,雙目一片清明,神色更是堅定。
顧元正坐在首座上,神色比顧澤之還要倔強幾分。
「澤之,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你、你讓祖父說你什麼好?!」
顧澤之道:「孫兒不過遵從祖父教導,從心而動。」
「讓你從心而動,並不是讓你心動!」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