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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莎聽見《攻略手冊》幾個字,饒是平日淡定,也忍不住微微汗顏。但手下動作未停。
顧澤之背上的傷實在太觸目驚心,讓本來寬闊的倒三角脊背生生腫了一片,有幾處已經泛著淤,呈現出紫紅色。
一瓶上好的魔藥下去,竟然也只是消了一點點紅腫。
她不理會顧澤之的插科打諢,顧不得許多。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默誦治癒魔法,冗長的咒語在沉默的心頭滑過,給著本來就靜謐的屋子更是留下大片空白。
顧澤之注意到溫莎的沉默,骨節分明的手摩挲著扇柄,又倏爾鬆開。
薄唇抿了抿,道:「溫姑娘,在下開玩笑的。但確實是在下不小心……」
溫莎的魔咒正默誦道關鍵部分——這個魔咒是她根據古書之中最強有力的治癒魔咒改良的,效果很好,只是特別繁雜,尤其是在溫莎不打算出聲吟唱咒語的情況下,更是容不得閃失。
溫莎無法,只得又捂住顧澤之的嘴。
不過,這一次她謹記上一次的教訓,手背抵著顧澤之的唇,不給他可乘之機。
顧澤之微頓,唇角輕勾,薄唇微張,拿唇瓣輕輕包著溫莎的中指的掌指關節。
鼻翼間的熱氣如春風一般,拂過溫莎左手的每一寸。
溫莎瞪了他一眼,水波瀲灩的眼眸並無什麼威懾力。
顧澤之挑了挑眉,大有變本加厲之嫌。
溫莎無奈,只能不去看顧澤之那張過分精緻的臉,只盯著他的背,吟誦完最後一段治癒魔咒。
見那紅腫消退,痕跡變淺,這才收回手,坐好:「顧真人,身為佛子,當謹言慎行。」
顧澤之覺得背上輕鬆不少,坐了起來,聽到這話,微變的神色在幽光之下,一閃而過。
他靜默一瞬,笑道:「這是自然。」
「深夜翻窗而來,算不上慎行;負傷又以謊言搪塞,算不上慎言。」
顧澤之展開摺扇,遮住小半張臉,只留一雙深邃的雙目,悠悠地看看著溫莎:「溫姑娘,何出此言?在下可還記得,上一次溫姑娘可是讓在下從窗戶跳——」
溫莎被顧澤之三言兩語勾起之前那混亂場景的回憶,忙打住:「上次是事出有因,這一次閣下……」
顧澤之眸色漸深:「在下也事出有因。我聽聞父親帶了顧三那傢伙過來,意圖撮合你們……」
溫莎搖頭:「顧世伯作風清正,根本沒有介紹此人,我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那蘇家、林家和隋家都帶的人的名姓你都知道了?」
「嗯。」溫莎下意識應了一句,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話似乎就是預設了有三家家主打著慶賀的名義給她「相親」的事實。
本沒什麼——不過,佛子顧澤之一直以為她要踐行《攻略手冊》,那這就顯得她為人非常水性楊花了。
溫莎抬頭,果真見著顧澤之眸色深沉,劍眉冷凝。
忙解釋:「但我沒有答應,而且也請各位世伯作了見證,與蘇家取消婚約。」
顧澤之的臉色稍微好了點,微微鬆了一口氣。
溫莎見狀,試探著問:「所以,顧真人為此事而來?」
顧澤之大大方方地點頭,眼眸中似是有燎原之火,將溫莎燒得思緒有些混沌,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事情好像不對——但如何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她迷迷瞪瞪之中,抓住最後一絲清明,趕忙扯到另一個話題:「顧真人,那你又是如何受傷的?」
顧澤之舊話重提:「我是摔……」
「元嬰修士把自己摔成這樣——顧真人,怕不是連山間的野貓聽了都要搖頭吧?」換了話題,掌握了主導權的溫莎思路逐漸清晰,開始試探,「是顧家還是菩提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