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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姑娘?」
顧澤之試探著喊著,以本命摺扇為媒介,化靈力為罡風,驅散迷霧。
霧氣漸消,滿是黃土和車轍的路面逐漸清晰。
顧澤之唇角輕揚——不遠處,他看見溫莎正如清晨霧靄中婷婷而立的
但很快,他的笑容又僵在臉上。
溫莎不是一個人——蘇純謹站在她身旁。
蘇純謹,又是蘇純謹!
簡直比每天都要誦讀的經文還要煩人!
顧澤之大踏步地往兩人所在的方向走,那霧氣似乎感知到他的不愉快,紛紛避讓,只悄悄地跟在他身後。
蘇純謹從記憶的角落裡翻出早就模糊了的跟溫莎相處的畫面,對著眼前眉眼更妍麗、神色也更靈動的佳人,伸出食指和中指,如同撓貓咪下巴一樣,勾住溫莎的左手。
「阿溫,我們又見面了。我們一起走走,好嗎?」
溫莎紋絲不動,她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真實的蘇純謹,掙開他湊上來的手:「你是怎麼進來的?」
蘇純謹搪塞:「我是你的準道侶,當然可以破這機關……」
「當然可以破溫家設計的機關?」溫莎魔杖一揮,在蘇純謹蒼白的臉上留下一道紅痕。
蘇純謹沒有防備,本就有幾分心虛,被溫莎這一棍抽得踉蹌,還沒反應過來,又覺得有一陣泰山壓頂之力襲上他的胸膛,壓得他喘不上氣,憋得喉嚨一陣發緊。
天旋地轉之下,他已經倒在地上。
神色絕對算得上冷若冰霜的溫莎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像是看著骯髒的水溝裡滋生的烏糟的雜草。
眼神中沒有輕蔑,但蘇純謹卻生出一種與溫莎隔著鴻溝的卑微感。
卑微到他覺得自己甚至不應該仰面躺在地上,而應該像一隻狗一樣,匍匐下來,親吻溫莎的衣角。
蘇純謹合上眼,大聲乾咳兩聲,以身體的不適壓制內心的強烈的不安。
「咳咳,阿溫,原來……你喜歡這樣?」
他舒展開四肢,將束髮的發冠取下,一頭青絲鋪開,像是舒展開的山水圖。
蘇純謹微微蹙著眉峰,調整了一個角度,大半張臉對著溫莎,小半張臉像是隱沒在黑夜之中的花朵,等待人去發現、去採擷。
蘇純謹本人,也確實做出了這樣任君採擷的姿態,對著溫莎,像是仙鶴一般,主動暴露出最為纖細的頸部。
「如果你喜歡,我們在結成道侶的大典之前,可以……試試。畢竟你也是修合歡道,我現在修為比你高,我……咳咳,受得住。」
「安靜。」
溫莎毫無波瀾地給了蘇純謹一個禁聲魔咒,手中的魔杖靈活地挑開他的衣襟,試圖從中找到這個表裡不一的男人能進入這裡的秘鑰。
但很不幸——
這個目光始終瀲灩、看著她如同看著稀世珍寶一樣的羸弱的男修大概將秘鑰放進了……
溫莎的目光停留在蘇純謹的乾坤帶上。
蘇純謹忙以修長的手指解下腰間的乾坤袋。
溫莎忙用魔杖抵著這傢伙的手腕。
蘇純謹張開乾乾淨淨的掌心:「你想要看我的乾坤袋當然是可以的,畢竟你是我的準道侶。」
這話說得,尾音都帶著鉤子——如果不是溫莎一直侍奉神明,意志比常人還要堅定數倍,怕不早就被勾得滿心歡喜、忘乎所以。
但溫莎只是冷靜地檢查了蘇純謹那完全沒有上品靈石的乾坤袋——裡面,沒有什麼多餘的奇怪的東西。
她與顧澤之進來的時候,身後確實無人尾隨。
而開啟這秘境一定要有的條件,根據她剛才的推斷,應該是印有溫字的石頭以及溫家的血液——難道蘇純謹真的是因為和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