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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懷清有些惱怒:「監守自盜的人是誰,尚未可知。我顧懷清不會欺騙……」
提到這詞,顧懷清自己也啞了聲。
西索爾冷笑。
顧懷清不與他廢話,以扶蘇劍抵著這一片似乎被血染得仍是潮氣瀰漫的地面,感知「登天梯」的下落。
他也是「登天梯」的創作者之一,對「登天梯」也不陌生。
但他在這裡,並沒有感到一絲「登天梯」的氣息。
顧懷清的抬眼,眸中冷光如劍:「我們的約定是公平競爭,西索爾。」
西索爾:「我沒有背棄誓言的習慣。」
顧懷清:「……是你的人血洗了溫家。」
西索爾:「……是你設法將『登天梯』交給溫家人。」
兩人都有接觸「登天梯」的機會,他們顯然也知曉這一點,看著對方的目光,殺意不再掩飾。
雖然兩人都知道如何製作「登天梯」,擁有造假的先決條件,但遺憾的是,並非他們不想造假,而是他們沒有這個能力造假。
「登天梯」的製作需要大量的靈力和魔力,他們兩人合作,也是用了很久,中間失敗了無數次,才勉強嘗試著得出這麼一份成品。
如果造假——對方一眼能看出來,就連精通各種魔法、看樣子對修真界的知識也早已融會貫通的溫莎,肯定能察覺到其中的疏漏。
他們都已經到了這一步田地,誰也不想在這樣關鍵的時刻,冒著前功盡棄的風險,選擇欺騙溫莎。
找到真的「登天梯」,才是最好的選擇。
而真的「登天梯」,又極有可能在對方手裡。
也許,不需要可能性,這作為一個除掉競爭對手的理由也是完全行得通——這,足夠了。
西索爾笑意漸深,權杖上的星雲瞬間擴大,兩人腳下那泛著腥氣的土壤瞬間變成星空灰色,點點金光有序排列起來。魔法陣如同雄鷹,毫不客氣地展示出它的雛形。
顧懷清當然不會束手就擒,他以扶蘇劍挑起兩三顆星火,讓這即將成型的法陣胎死腹中。
西索爾並沒有惱怒,他早在一次次磨礪之中性格愈發沉穩,心思也愈發深沉。他只動了動唇,那剩下的星火又連成一條長鞭,靈活地對顧懷清發起進攻。
顧懷清將扶蘇劍往身前一拋,催動劍訣,卻不急著動手,以逸待勞,用上那一招自己獨創的「靜影沉璧」,化解西索爾的攻勢。
……
兩人有來有回。
紅日東升西落,花木醒來又睡,已經傷痕累累的顧懷清和西索爾整整打了三日,也難分伯仲。
顧澤之冷眼看著這一切,伺機等待顧懷清最虛弱的時刻,也在觀察著在溫莎的人生之中,同樣佔據了相當大篇幅的另一個男人,西索爾。
是個分裂的瘋子。顧澤之得出結論。
在溫莎大部分描述裡,這個男人與溫莎同病相憐,兩人幾乎相依為命,同樣從底層一點點爬到了至高無上的位置。
他對待溫莎一直極為細心、體貼,兩人在很長一段時間內維持著比親人還要親近的關係,直到溫莎死的那一天。
溫柔體貼的男子撕開那用於偽裝的面具,露出血腥、背叛和瘋狂。
顧澤之聽懷清仙君與他的對話,更覺西索爾是個徹頭徹尾的分裂的瘋子。
他能一邊笑著,一邊用出最惡毒的招式,向著「盟友」的致命處,毫不留情。
難對付。顧澤之默默記下他的一招一式,在腦海中思考以佛偈應對的方法。
忽然,西索爾停了下來。
一隻潔白的沒有一點雜毛的靈鴿闖入了這修羅地獄一般的境地內。
它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激動,哆嗦著站在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