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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牛夫人應該是知道這密室的,但跟牛將軍吵架後,夫妻離心了,便不大來丹桂苑了,所以沒發現牛將軍在下面佈置了閨房,也沒發現丟的東西。
梁心銘恍惚間抓住了什麼。
威海大將軍耿忠?
孟清泉的妹夫?
這中間有什麼蹊蹺嗎?
她一時還想不明白。
她又帶著扣兒看了一圈,才送上去,安慰囑咐了一遍,見扣兒表現還好,並未受驚嚇,才放心。
回頭,王亨正坐在大書房等她。
聽了扣兒一番話,王亨推斷:下面那閨房是牛將軍獨自佈置的,不幹牛夫人的事。怪道他總覺得少了些什麼,原來是少了女主人留下的痕跡。
那鞋、那些衣裳和頭面,都太突兀了,若是女主人常在這留宿的話,肯定會有零碎東西擱在外面,但絕不會是這麼一副貴重的頭面不戴的話,怎會不收起來呢?不是怕人偷,而是這樣的頭面,擱在外面不利於保管,容易落灰,還容易被壓壞。若牛將軍用來睹物思人,就說得通了。
夫妻同住在一個宅子內,他想怎麼愛夫人就怎麼愛,何須躲在這密室內營造一份虛幻的景象?
這行徑委實太怪異了!
梁心銘進來,道:“走吧。”
王亨問:“去哪?”
梁心銘道:“下去呀。”
王亨瞅她道:“還下去幹嘛?下面陰悽悽、寒颼颼的,又有死人,你也不嫌染晦氣。”
又示意她在旁邊椅子上坐。
梁心銘坐下,側過身子,疑惑地問:“怎不下去了?還有那些重要檔案都沒查呢,裡面肯定有證據。”
王亨道:“我讓他們搬上來,咱們慢慢查。”
梁心銘忙道:“這不妥。這些東西還是放在下面安全。”
王亨好笑地看著她道:“你糊塗了!看完了再搬下去就是了,橫豎又不用咱們搬。下面涼氣重,待一天,晚上你腿就要疼了。到時候又找東方前輩麻煩。”
梁心銘笑道:“這樣也行。”又還惦記下面密室的玻璃窗戶透進的亮光問題,忙問他怎麼回事。
王亨起身道:“你隨我來。”
兩人便去了丹桂苑後院,就見一條清澈的溪流繞著後簷下蜿蜒流淌,經過後罩房時,洩入地底暗渠。暗渠的入口有閘口,閘口豎著兩尺長的一排鐵柵欄,約莫有半尺高部分露在水面。這鐵柵欄是擋渣滓用的。
王亨指著道:“這就是通光口。”
梁心銘恍然大悟。
這種引水方式在徽州很常見。在當地人觀念中,“水”為“財”,一個村子裡,幾乎家家門前屋後引活水,還有人在院內挖一方小小的池塘聚水養魚呢。這種水柵欄則是進水口必須要安置的,防止渣滓流入暗道,堵塞了水道。
丹桂苑就有一個活水養魚池,他們看見魚池邊沿有四五處閘口,有進水口,有出水口,都豎著柵欄。
梁心銘已然明白:地下密室玻璃視窗的光亮從何而來,只是在下面的密室內,看不見地面的情形;地面上,也無法窺探地底的秘密,可謂隱秘之極。
她納悶道:“牛將軍這是想幹什麼?那密室不就是藏東西的嗎,難道他想躲在地底生活?”
王亨注視著她,輕聲道:“我猜,他想囚禁他妻子。”
梁心銘頓時錯愕不已。
連一旁的趙子儀都覺吃驚。
梁心銘道:“為什麼?”
她覺得,牛將軍很愛夫人呢。
王亨幽幽道:“這就不知道了,但我可以肯定,他參與謀反、臨陣倒戈都與牛夫人有關。如果牛夫人就是林千雨,那他所做的這一切就能解釋通了他臨陣倒戈,既想阻止謀反發生,又想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