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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鍥而不捨。
她只管這麼來來去去、進進出出,梁心銘沒見著,卻被來求見梁心銘的男人們看了個遍。
唐知府住東院,和梁心銘的正院一牆之隔。雖然他官大些,但梁心銘先來的,總不能因為他來了,梁心銘就要騰正院給他,再說他也住不了幾天。唐知府也不在意,他都要致仕了,不爭這個。
雲姨娘一天往正院跑許多趟。
這天早上,她藉口來找惠娘,又帶著丫鬟過來了,卻被惠娘告知梁心銘早出去了,惠娘也做出忙碌樣子,淡淡的不大理會她,她只好怏怏而歸。
經過前院,和兩個男子擦肩而過,看對方衣著,倒像官兒。其中一人盯著她痴看,走過了,又聽見他低聲問身邊人:“這麼美的女子是何人?早聽說梁大人和夫人郎才女貌,想是梁夫人。果然名不虛傳。”
這話聽得雲姨娘心花怒放。
小丫鬟掩口偷笑道:“他們以為姨奶奶是梁夫人呢。”
雲姨娘打她一下,道:“別胡說!叫人聽見不好。”心裡卻喜不自勝,自覺比惠娘強百倍。
她便回頭去看那人。
恰好那人也回過頭來。
四目相對,雲姨娘含羞一笑,急忙扭頭,加快腳步往東院去了,留下那男人嘴角溢位淡淡的笑。
梁心銘也防著雲姨娘的,要確保雲姨娘在陳橋這段日子相安無事,等走了就完了,眼下她正忙呢。
徽州府第三天就派官員下來了。
來人是按察僉事蔡永。
這個速度,梁心銘一算便明白,只怕他早就到了六安府,四處追查徐濤下落,不然不能來這麼快。
她從容不迫地迎上前,暗暗打量蔡永:三十出頭,雖是文官,卻有武將的舉止,面闊、短鬚,看著很豪爽,眼中卻常閃現算計的目光,老於世故的很。
蔡永也打量梁心銘,笑讚道:“本官來時,見新修的通衢大道,真乃古今罕見。梁縣令果然高才!”
梁心銘道:“此乃上下齊心,非下官一人之功。”又特別將唐知府讚譽一番,說他“老當益壯”云云。
蔡永不鹹不淡地應付了幾句,看得出他根本沒將唐知府放在眼裡,唐知府雖不悅,也不想爭,省得惹禍上身。
梁心銘將蔡永迎到陳家大院,在正堂分賓主坐了,上茶果,寒暄幾句,便切入正題。
蔡永道:“本官聽說,牛將軍曾派徐濤來看望梁縣令?”
梁心銘道:“是。”
蔡永又道:“本官還聽說,前日在十里飄香酒館,徐濤派手下拼死求見梁縣令,可是真?”
梁心銘道:“是有數人追殺一斗笠男子,並對下官痛下殺手。至於那斗笠男子是否徐濤所派,現人已死,無法確定來歷。當時唐知府他們都在場,可以作證。”
蔡永道:“如此說來,那藏寶圖是被梁縣令得了?”
梁心銘看著蔡永笑了,帶著嘲弄的意味就知道這不是個好鳥,她明明已經解釋很清楚了,他還武斷給她扣上這頂大帽子,當她軟柿子捏呢?她也不否認,卻反問道:“以蔡大人之見,那追殺斗笠男子的是何人所派?”
蔡永謹慎地回道:“本官不知。”
其實他很清楚,那肯定不是官府的人,若是官府的人一查便知,所以他不敢隨意亂說。再說了,若真是官府的人追趕斗笠男子,為什麼死也不許他見梁心銘呢?
他覺得,這個俊美的縣令似乎並不好對付,其笑容具有一股魅惑的力量,讓他有些心裡發毛。
梁心銘道:“不會是官府的人。”
蔡永只得點頭承認。
梁心銘又道:“按察使司已經查明是徐濤殺了牛將軍一家,並攜帶藏寶圖逃走了。他既逃走,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