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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俊不禁,道:“讓青雲破費了。”
梁心銘笑道:“恩師算說中了。我們家都是用殘羹剩飯餵狗,這狗居然連饅頭都不屑一顧。餵它排骨,它就肯吃了。整整吃了一碗排骨呢!”跟它主子一樣挑剔。
王亨道:“……”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在梁家吃飯的情形,好像和墨雲類似,他強烈懷疑梁心銘有所影射。可是梁心銘笑吟吟的對著狗說,他無從挑理,難不成自己跟狗比?
墨雲“汪汪”大叫。
青天白日冤枉狗啊!
少奶奶的閨女太偏心,那排骨它明明只吃了兩塊,其他的都讓那隻小狗崽子給吃了。
梁心銘將手中繩子遞給王亨,道:“這狗不聽我的喚,我就用繩子將它拘來帶給恩師,怕恩師著急。”
王亨疑慮盡釋,笑道:“不用拘著它,讓它跟著我。”
他覺得墨雲肯定是看梁心銘太像林馨兒,然聞著又不是林馨兒,所以黑狗迷惑了,不願意讓她碰,又總喜歡看著她。唉,這心理跟他也差不多。
他為梁心銘準備了一匹馬代步,梁心銘騎上,大家出城。
死了二十多年的人,肯定只剩下一堆白骨。
止兒的棺材開啟後,人人後退,王亨卻上前一步站在棺材旁邊,看著仵作和衙役從棺中往外撿屍骨。
梁心銘和他並肩而立。將來她為父母官,肯定也會遇到這種情況,甚至要親自檢驗剛腐爛的屍體,難道也要躲?還是趁這個機會多見識和鍛鍊鍛鍊吧。
眾人瞅著兩個丰神俊朗的少年眼都不眨地盯著那屍骨,如同盯著美人一般,都感怪異,心想,難道他們能透過這堆白骨看出昔日美人的風姿?怎麼一點都不怕呢。
王充壯膽上前,問王亨:“大哥,她說什麼了?”
這是打趣王亨昨晚說“死人的話最管用”,可惜他聲音乾巴巴的,笑容僵硬,顯然強忍恐懼。
王亨輕聲道:“她說,她尾巴樁疼的很。”
王充“啊”了一聲,不知他是玩笑還是怎的;若說玩笑吧,王亨一點沒笑,神情可以說很嚴肅。
梁心銘瞥了王充一眼,輕笑起來。
當年的小屁孩長成白麵少年,還是那麼青澀,典型的富家少爺,不像王亨,仿若脫胎換骨、浴火重生。
王充察覺她看自己,也看過來。
他笑道:“你很像我大嫂。”
這一路上他早就想說這話了。
梁心銘淡聲道:“三爺說笑了。”
王充急道:“我說真的,不是玩笑。”
王亨斜眼瞅他,冷冷道:“狀元郎也是你能打趣的嗎?”
王諫也喝道:“魯莽的東西,還不向狀元郎賠罪!”
王充頓時羞愧。他只顧說實話,卻忘了梁心銘是男人,而且是今科狀元,他說人家像他大嫂,這不是羞辱人家嗎?正對上了外面傳言,說他大哥和梁心銘曖昧。
他急忙作揖道:“小子孟浪,還請狀元郎恕罪。”
梁心銘擺手道:“無妨。”
轉臉又看那一堆白骨去了。
王亨輕笑:“果然紅粉即骷髏。”
梁心銘道:“恩師悟了。”
王亨道:“為師早悟了。”
東方傾墨叫人從附近的小溪取了些水來,對著止兒的屍骨撒了些水,很快就見屍骨有些部位變黑了,尤其脊骨,整根脊柱全黑了,頓時大家一陣騷動。
王亨叫人從脊柱尾端檢出一塊骨頭,包起來帶走,然後道:“封棺!埋上!我們走!”
這就完了?
也太簡單了些。
接下來,他們轉向渭水河附近山上,衛姨娘的墳墓就葬在這裡,王家家廟盤香寺附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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