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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度,對二老十分熱情。
不到半個時辰,二老就對她印象大為改觀。
梁心銘把宅子前後裡外都仔細看了,覺得喬老爹兩口子忠心實在,把屋子收拾得清清爽爽,立即可入住,只是床上被褥等物,需要自己置辦,總不好用人家的。
這事自然由李惠娘找喬婆婆商量著置辦。
梁心銘將西邊兩間屋做了書房,外間是讀書學習的所在,裡面套間則用來歇息。東邊兩間,外間是起居之所,臥房在套間內。東西廂房暫時空置。
都安排妥了,她才思量下一步計劃。
她準備明日持林巡撫的名帖去徽州會館,拜會嚴老爺,再會會徽州的同鄉舉子,然後儘量打聽京城和朝堂局勢;再就是安心讀書準備會試了。
思索已定,她便安頓下來。
再說王亨和周大人進宮復旨。
靖康帝今年才二十五歲,姓秦名紹,與王亨君臣相投,分別數月後重逢,十分高興。
王亨二人回稟差事,靖康帝認真聽了。別的還沒怎樣,對王亨毫不留情地處置吳知府大加讚賞。他命周大人先退下,然後細細詢問王亨,徽州地方風土人情和政事。
王亨天快黑了才出宮。
王府在長安大街,是皇城外王公貴族雲集的街道。
王亨之父王諫,原為吏部尚書、內閣大臣。後來王亨入朝為官,且受靖康帝寵信,王諫為了避免父子權傾朝野,招皇帝忌憚、小人嫉妒,主動從內閣退出,現任工部尚書,加授正一品光祿大夫。
目前王府當家人是王諫,因王夫人在徽州侍奉老太太,所以內宅主事人是二房大太太。這個二房不是王亨的叔父,而是王亨祖父那一輩的二房。王家在京城的族人雖多,只有長房和二房最興盛,其餘族人都靠這兩支照應。
王亨到家後,先去給父親請安。
第39章 奉命勾引
王諫正在書房,坐在書桌後,見了兒子,氣色不是很好。瞅了王亨好一會,才不冷不熱道:“你這趟去徽州,可給我王家大大長臉了!為父近日被同僚們誇讚得受不了。”
王亨佯裝聽不懂他話中的怨氣,恭敬道:“長臉不敢說,兒子至少沒給王家丟臉。”
只這一句,就將王諫的火氣勾上來了。
他瞪著王亨,拍桌喝道:“你還敢說?那毒老虎什麼東西!死有餘辜的人,也值得你為他大義滅親?”
王亨見他直說了,也不再裝糊塗,凜然道:“父親既然知道毒老虎不是東西,想必熟悉此案案情了。毒老虎之害,害得不過是一人一家,最多不過數人數家;可吳知府為官一方,恣意妄為,害得卻是無數百姓,其害遠遠大過毒老虎。兒子依法辦了他,難道辦錯了?”
王諫憤怒道:“任他有天大的罪,自有徽州地方官府審他辦他;皇上派你去徽州,是主持鄉試!公堂之上,別人都不肯出頭,為什麼你要越俎代庖?”
王亨道:“他打著兒子的名義陷害鄉試學生,借用王家的權勢壓人,別人如何敢出頭?兒子難道不管?”
王諫道:“事先他不是問過你?你制止他就完了,為何有意引他上當?此其一。其二,查明真相後,你不好徇私維護他,不插手就是了,掰扯什麼親戚遠近,一副趨利避害的市儈嘴臉,丟盡了王家的臉面,更讓你母親顏面掃地!”
王亨道:“王家的臉面,靠的是王家的子孫忠君為國掙回來的!父親又要做賢臣,又怕得罪人,如何兩全?兒子不怕得罪人!兒子就是要當眾把這親戚遠近掰扯清楚,免得那起小人利用我王家的名義為非作歹。那才真是丟我王家的臉面,且敗壞我王家根基!兒子難道做錯了?”
他句句壓著王諫,王諫氣急了,指著他道:“孽子!你這樣跟為父大叫大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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