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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波的臉上終於緩緩的裂開一道縫隙

興許他是早已經知道的

從帝都開始每一處有著關於那個人的訊息都會與墨凝初聯絡在一起他潛意識的不願去想不願意去思考她如今已經嫁為他人妻他的路途還未開始便已經宣告停止

他滿天下尋找這麼多年她避之不及

他早已經失去了資格

如今為何又苦苦相逼讓他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

看著這個一直冥頑不寧的男人開始動搖納蘭言在心底微笑

幼年的時候他的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個漂亮而冷漠的哥哥身上

那一年他才十歲在帝都歸花臺

彼時公子汐亦才十七歲的年紀便驚羨天下的才能讓宮裡的文人雅客都聚集在了一起說是賞樂其實也是有錢的皇族無聊的把戲可是他滿心期待的哥哥只出現了一小會便告辭離開

這一個場合他知道他不喜歡而哥哥天生特立獨行他的離開並沒有讓皇兄們有所在意

可自己卻無法忽視這般的失落將位置朝著歸花臺的邊角靠了靠從那個方向能看清楚從歸花廳出去的所有人

可他並沒有看到哥哥

等得心煩意亂哥哥沒有離開就代表著他還在歸花廳他突然很想去找他可突然間就在那一刻一個錦白色的影子衝了出去

那張面容明明不是哥哥的可他似乎很急並沒有多加掩飾那背影像是筆挺的翠竹那快速奔跑的步子——他不會認錯因為那是他暗暗的看了無數次無數次在腦海裡無法泯滅的輪廓

沒有勇氣上前和他說話只能遠遠的看著他的背影的日子

他的背脊線條是如此的優美沒有人比得過

就算穿了粗布衣裳的掩飾就算只看到了那個少年的後背依然能確定無比的那就是哥哥

宮廷的皇子五歲的時候便會跟著學習各種防身術而這樣易容的本事似乎很難可他從來沒有懷疑過那聰明的哥哥會學不會

他跑了出去匆匆忙忙的用如廁的藉口離開片刻他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那麼一片刻他幾乎快要爆發出來的心情只想要告訴哥哥說他認出他來了就像宮廷裡幾個兄弟捉迷藏般那充滿勝利的喜悅之感無比的自豪還有那樣溢位來的喜歡

他特意走在角落特意買了一把普通的扇子將自己隱沒在陰影裡想給他一個驚喜

他看見他在那一個賣糖的老婆婆那裡買下了所有的糖他以為那是買給在宮裡的紫菀公主的

可是他也看見了他的身旁那個漂亮的像瓷娃娃般的粉衣小姑娘

她生氣的跑掉了哥哥竟上前去追

他假裝不經意的站在了哥哥身後不遠處那賣瓷器的小攤邊上麻木的翻看著那做工粗糙的瓷碗連宮廷的皮毛都不能相比的東西他竟翻開了許久

哥哥擋在那小女孩的面前糾纏著和她打賭

那是哥哥的聲音連一絲改變都沒有可是卻不是清冷的而是滾燙的耐心的要將人融化般的溫度可那溫度卻能將他完全的凍僵

那一日當哥哥的目光都集中在買糖的小女孩身上的時候他的目光亦緊緊的追隨著他他是如此專注在她的身上絲毫沒有關注身邊流動的人群以及自己同樣灼熱的視線

那一日他丟了一錠銀子給那賣瓷器的的小販在他的攤位之下躲了許久直到看著哥哥念念不捨的看著小女孩的背影最後離開

而那一日他似乎明白了什麼叫做嫉妒瘋狂的嫉妒以及那幾乎可以燎原的想要毀滅的心情

一直持續到了現在

納蘭言抬頭看著公子汐笑著道：霧汐殿下墨凝初即將凌遲處死你難道真的一點也不心疼

他繼續一字一頓的勸說道：只有你有那個能力保護她不是麼只要你願意幫助我一臂之力在我事成之後將她帶回瀾月國將她好好的藏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