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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你想要我那首歌嗎？”

顧陽微笑著為他接上後句。

周行雙手一拍，因為長期抑鬱心情而顯得蒼白的臉龐也多了幾分生氣：“每一個歌手，都希望能夠演唱那麼美好的歌曲。”

“理由。”

他猛然從嘴裡冒出兩個字。這兩個字也讓周行的動作僵硬，顯然措不及防於這個問題。

又吮吸了一口奶茶，顧陽用手輕捏鼻子的上端，禮貌的說道：“請給我一個充分的理由，否則，我覺得我沒辦法把這首歌給你。正如你所說，這是一首很好的歌，但是，選擇方不僅僅只有你一個，即使是你的唱功很好。”

理由嗎？

周行沉默了下來，腦子裡的念頭有些雜亂，一時之間，想不到什麼有意義的理由，連同心都生出了焦躁的情緒。

“為了夢想？”

過了十幾秒，他試探性的問道，再也不覺得面前這個未成年的少年只是一個未成年，而是把他當成了真正的成年人，可以談判和重視的物件。

顧陽的眉頭挑了一下，說道：“我覺得不太充分，而且，你說這句話的時候，也沒什麼底氣。”

周行的臉色滿是失望，牙齒咬住食指的第二關節，咬出了凹痕，卻還是想不到有什麼能說的理由。

靜持了一刻，顧陽曲起的膝蓋直起，站了起來，說道：“看來，你還沒有想好你的理由。”

見周行還有說話的意思，他阻止了對方：“其實，你不必太擔心，我會經常來樂器行的，我也不打算做歌手，暫時也不會把這首歌送給別的歌手，只是，你的心的確需要靜下來，好好想想，你為什麼而唱歌，而不是忙著去出單曲出專輯，對嗎？”

頓了一頓，他望向站起身來的許月薰，又安撫了一句：“你都已經沉寂兩三年了，也不急於這一時半刻吧？”

周行見事不可為，情緒的擠壓之下，索性敞開了心懷，笑著說道：“你說的是，我的確是急了點。”

看著明顯比先前陽光一些的失意歌手，顧陽沉抑了一秒，不置可否的說道：“或許，在經歷風雨之後，種子才能更健壯的成長。”

“那就謝你的吉言了。”

周行灑脫的一笑，叫來服務員結賬。

兩人都沒有談這首歌的價格問題，因為彼此都清楚，如果連彼此雙方的意向都未達到一致的話，那麼說的價格也只是水中之月，空談而已。

和周行談笑了幾句，分離，顧陽和許月薰走在殘陽漸染的路上。

走了一刻，許月薰突然偏了偏頭，看向顧陽，紅唇吐氣成香：“我的歌聲裡那首歌，你會賣嗎？”

顧陽頓住腳步，做沉思狀，然後笑著說道：“你希望我賣不賣？”

女生重啟腳步，向前走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應該是，不會賣的吧。”

他笑了一句，加快了步伐，朝著女生的背影趕了上去。

我的歌聲裡這首歌偏於溫柔，深情，如果想要唱好這首歌，對於歌手的聲線要求是偏於富有磁性，憂傷類的，而周行的聲音則比較富有爆發力和穿透力，能夠讓聽眾有一種耳朵被強有力的灌入的感覺，根本不適用於他，如果把這首歌給周行的話，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反而是糟蹋了。

這是原因之一。

原因之二在於他和周行之間並不熟，相見不過一兩面，品性也不太瞭解，輕而易舉的把歌曲贈給對方，未免會覺得動作太過草率，對方也會覺得這歌曲來的太不值錢了。即便他這裡的好歌多的就像是地裡的大白菜一樣，想拔多少就拔多少，也不能隨意浪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