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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十秒左右後,我問他:“你在這裡幹什麼?”
“他在意我”指的是針對我的提問搖搖頭後,他問我:“你的病又嚴重了嗎?”
確實,剛才瞻前顧後地從門口進來,又鬼鬼祟祟來到角落裡,任誰看都不太正常,被當成犯病了也很正常呢。
矮窗投進幾道光線,我看見他背光對著我,抿了抿嘴,嘴唇格外紅豔。
讓我酸的柳江
我說:“你先回答我你來這裡幹什麼了。”
說出這話來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特別正直,像是一個俸祿送到眼前都置若罔聞的明君,兩袖清風。
同時我還想打自己兩巴掌,怎麼能這麼裝啊楊平生!
他被我問得肩膀頭一聳,兩隻手一左一右搭上了膝蓋,好看只維持了一秒,現在他又是毛小子的樣子了。
他狡辯:“我回答你了啊!”
說著又重新做了一遍剛剛的搖頭動作,我才看明白這不是搖頭,是用下巴給我指方向。
順著方向往那邊看,他手邊還放了把木吉他,還有一個草稿本。
他在寫歌。
我早知道他學生時代起就會自己寫歌了,但不知道他寫歌的方式這麼簡樸——在體育倉庫裡,用木吉他和草稿紙寫。
“你還會吉他?”我問他。
他點點頭,把吉他搬起來來回撥了兩次弦,相當熟練。屬於未成年的魅力時刻就是這樣專注去做著某件事,如果他能在全班學生面前彈一曲,八成能迷倒一片小姑娘。
“你怎麼不挑個敞亮地方寫。”我又問他。
他難得的有些不好意思,撥絃的手放到腦後,他笑兩聲,說:“這要讓別人看到,多有距離感啊。”
作為一個人緣好到爆的壞學生,他情商還挺高的。
身後的體操墊散發著灰塵氣味,我不靠著了,改蹲著,偏頭看向他撥吉他的樣子,然後問他:“那樂隊呢——你怎麼不做吉他手,吉他手比貝斯手顯眼吧?”
我的意思是說未來的他會很顯眼,做貝斯手完全搶了吉他手的風頭,還不如老老實實去當吉他手。
他倒是不嫌棄墊子上灰塵多,挪著屁股坐得更舒坦一點,然後回答我:“我也不那麼想被很多人看到,我只想被我想要的人看到。”
我心說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我站起來拍拍褲子,陽光透進來,外面是在肆意奔跑著的高中學生,這一刻還有幾分美好。
我忽然想到剛剛還有一個沒來得及問他的問題。
重新響起的吉他聲裡,我問他:“你會隨便跟人親嘴嗎?”
吉他聲驟然停下了,我的視線捕捉到了柳江瞠目結舌的臉,接著他問我:“你這是什麼話?”
“我是說,”我把語速放慢,做出一副認真解釋的表情,其實我腦子裡也很亂,“我是想說如果別人跟你說他生病時會有這樣的情況,你會幫忙嗎?”
這是給“你對我和對別人是不是一樣”的變種表達,雖然以我的身份現在問有點早,但我就是想問。
柳江錯開了我的視線,他一手拿著草稿本,另一隻手轉著筆,他在思考。
他回答我:“可能會吧,如果不親一下就會死了的話,我會幫忙。”
我馬上說:“我可不是不親就要死了。”
“那不一樣!”他一著急居然也想站起來,但最後還是坐回了原地,“你說過這是精神疾病,症因又是因為我像某個人,雖然不知道那人是誰但是應該只有我能救你了吧——哎,就是,好麻煩,我又解釋不清楚!”
他已經解釋得挺清楚的了,我就當是對我的特殊對待了。
反觀柳江,在我的提問和他自己的解釋下,已經成功臉紅脖子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