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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問出來時我壓根沒考慮過“獎勵內容”會是什麼，這只是一種遊戲習慣，比如過關後會有的虛擬物品獎勵，可以用於技能升級或道具購買，又或者只是一段獎勵關卡。

比如我和柳江——

打住。

我用誠懇的眼神看著侍者，假裝什麼都沒想到。

侍者也用同樣誠懇的表情看我，他說：“有的。”

居然還真有？

他說：“您每次成功透過一個關卡後，都有一次向我提問超越許可權的問題的機會。”

超越許可權？

他又說：“在此我不會向您舉例超越許可權的問題具體是什麼樣的，因為舉例本身就會超越許可權。”

我欲言又止，他再次說：“提醒您一下，您本次的獎勵提問機會已經使用過了。”

我再次欲言又止，然後眉頭一緊：“我什麼時候用掉的？”

接著我恍然大悟，應該就是我問的那句“你是人嗎”。

“這居然是超越許可權的問題？”我有種被奸商詐騙的感覺。

他臉上帶著謙和的微笑，所答非所問：“建議您在下次通關後，謹慎選擇向我提出的問題。”

我把手插回校服褲子的口袋，現在的高中生形態讓我不那麼注意個人形象，鬆散一點也無所謂。

我說：“問問你下一關的通關提示總不算超越許可權吧？”

他點頭肯定了我，回答道：“其實自下一關起，我就不會隨時處在可以被您撥出的狀態了。”

說著他後退一步，用手示意門牌號“2-1”的房間門。

“自下一關開始，您的體驗會更無限接近於現實世界，我會成為您隨身通訊裝置中的一條程式，如果需要，請使用通訊裝置呼叫我，同時，通關目標也會以資訊的形式傳送給您，以確保我們的存在不會影響您的遊戲體驗。”

我質疑他“是不是人”這件事好像有些輕率了，因為現在看他把一長段話絲毫不卡殼的從頭說到尾，實在是不像一個活著的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我再次感嘆，如果世界沒有末日，這款遊戲成功開發上線，我真是沒法估量人群的反響。

“那，”我說，“有勞你了。”

他很懂我的潛臺詞，微笑著點點頭，從隨身口袋裡掏出鑰匙卡，替我刷開了“2-1”的房門。

門應聲而開，房間裡的燈亮起，這是一間非常普通的標準間，印著暗紅色細紋的地毯綿延至房間深處，原木傢俱，純色床品，一切平淡無奇。

但我知道這份平淡無奇就像這個世界裡的每一件事一樣，只是表象罷了。

在侍者平靜的目光裡，我轉身邁入了房門。

柳江，請喜歡我

我知道這房間肯定有蹊蹺。

就像這個世界裡的每一樣東西一樣，看起來波瀾不驚又人畜無害。所以我邁進房門時的第一步很坦然，但是從第二步便開始小心起來，第三步直接步步為營，甚至每一腳都在懷疑腳下的普通地毯會化為深淵。

然而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狐疑著轉頭看向門外，侍者兩手交握在身前，一臉謙和的望向我，就在我準備問他在打什麼鬼主意的時候，腳下的地毯陡然下陷。

最後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