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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時間。”
那年我二十四,算整整兩年的時間,柳江還能再陪奶奶過五年。
遮天蔽日的雲朵飄過去了,天台上的我終於想好了該說什麼話。
我說:“會的,有你在身邊陪她,她一定會很快樂。”
這不是假話,與柳奶奶的每次見面都讓我覺得她是個無比健康的人,健康,快樂,健全,知道自己該怎麼活。
可能我突如其來的成熟讓柳江有點不適應,他抓了抓自己的褲腿,然後一拍膝蓋站起來。
他埋怨:“搞那麼沉重幹嘛!”
我無語:“你自己提起來的。”
“行了,別廢話了。”他迎著風說,“我給你準備了點東西。”
他說後半句的時候沒看著我,導致也愣了半天神才轉頭看他。
“什麼東西?”我問。
但我問出聲來的時候,他已經抬腿跑了。
空無一人的天台上,我兩秒鐘後才反應過來回頭看,只捕捉到了柳江飛揚起來的校服下襬。
這小子搞什麼?
我站起身來緊跟兩步,又反應過來回去抓了奶茶杯子,甜是甜了點,但好歹也算是個糖水——趁年輕不胖就應該多喝點。
柳江一路跑下樓梯,停在了自己的房間門前,見我也跟著來了,抬起手向我招了招。
他的房間比上次看起來亂些,可能是這段時間忙著在各個地方跑小型演出,花花綠綠的布料從床邊攤到衣架。他低頭鑽到敞開的衣櫃下面,翻出幾件還沒拆塑封的演出服,向後扔到床單上。
我眉頭一皺。
說來慚愧,我也有強迫症,應該是隨我媽。
有段時間,大概是大學那段時間,每次我到他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開始收拾。把吉他從床上撤下去,立好在吉他架上,cd收拾起來摞好,然後是衣服,還有首飾,柳江的衣服叮叮噹噹都是裝飾,拎起來時總會纏上我的手,頂不好收拾。
我走到床邊,朝衣服堆裡看了一眼。
這時候的柳江打扮得還沒那麼自我,演出服也只是寫寫著“某某整合灶”或“○○購物廣場”的文化衫,沒什麼讓人眼前一亮的。
我壓抑住直接全盤幫他收拾一遍的衝動,在衣服堆裡給自己扒拉出一塊空地,坐在床沿上看他。
衣櫃裡,埋頭翻找的柳江終於有了收穫,他騰不出手,轉頭喊我。
我百無聊賴湊過去,只見他從衣櫃下翻出了一個嶄新的衣物密封袋——這密封袋我認得,得是奢侈品專櫃才會送的,我媽每次出差回來都會拎好幾個這樣的。
我說:“幹嘛?”
他說:“試試。”
說著把手裡的密封袋扔過來,我兩手接住。
“幹嘛啊?”我又問了一遍。
他已經倚著衣櫃站起來了,撓撓後腦勺,說:“我上次不是把你衣服扯壞了嗎?”
我反應過來了,他在說體育倉庫那次。
其實我當時也擔心了一下,因為那件衣服是我媽去上海出差時在機場免稅店買的,是個眾所周知的奢侈品牌子,花了四位數。本來是想買給我爸,但那天他倆吵架了,所以她回來後直接把衣服塞給了我,沒想到我穿著正好,還比我爸多幾分精神,從此以後那件衣服就歸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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