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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也是邁向成功的階梯,現在距離高考的日子說長也長,說短也不短,要從今天開始,頭懸梁錐刺股,懷抱父母的期待,揹負老師的等待,我們的未來將是一片光明璀璨!”
走廊背陰,但我感覺我彷彿又回到了百日誓師大會的講臺上,帶著全校同學去講拿背了幾十次的臺詞。
其實當時的我並沒有這麼熱血澎湃,現在倒是有了些該有的情緒準備。我感覺有光芒照耀在自己身上,有微風拂過耳邊,哪怕現在柳江正用看二逼一樣的表情看著我,我也有種勝券在握的感覺。
這次一定成。
接著我發現,什麼微風拂面,什麼陽光普照,統統都是我被踢出系統模擬的前兆。
不過不要緊,這次我也有準備了。
我提前把休息室的沙發墊扛過來了,左邊放好,右邊放正,哪怕我被踢出來也不至於冒著腦震盪的風險。
但我這次倒的位置剛剛好,就在兩邊沙發墊的正中間,我躺在彷彿為我量身定製一般的地板縫上,再次思索起系統的智慧與否。
待我平復好心情重新爬起來,頭盔上代表著智慧輔助系統的紅燈閃了閃,就滅了,彷彿是系統瞧見他沒有真的因為摔在地板上腦震盪以後就開始了它的裝睡。
裝睡的人叫不醒,裝睡的機器不一定。我按下喚醒鍵,默不作聲地把頭盔按在腦袋上。
我今天要和它死磕到底!
這麼說起來,我人生裡讓我如此煩惱的時刻可並不少,比如我每次跟柳江吵架的時候。
我和柳江還在聯絡的時候,總會因為一點小事吵架,真正發生了什麼大事的時候他反而挺平靜,就比如我談了女朋友那次——這是後話,現在只說吵架。
有一次他半夜給我打電話,好像是在說他的樂隊簽唱片公司的事情,但那天我很累,剛跑了三家實習的面試,還被hr挑三揀四了一番,沒心情聽他激情澎湃說些我聽不懂的東西。
可能我語氣裡的冷漠有點明顯,他很快也冷下去了,然後就是吵架。
我承認那時候不主動哄是因為我賤,聽另一個人翻舊賬就有種自己被在乎了的錯覺,或者是因為他聲音好聽,玩樂隊的嗓子不好聽才怪了。所以我能插著耳機幹自己的事,聽他累得都快睡著了還在委屈著數落我幹錯了什麼事。
我好賤。
我重新出現在了春風拂面的學校走廊,我聞得見遠處水房傳來的潮溼味道,柳江就在我左邊,他下一秒就會問出那一句“你看什麼看”。
我知道在他生氣的時候我應該怎麼做,也知道我過去故意避之不見的感情是什麼,哪怕現在不是時候,我也要這麼做。
被踢出去也無所謂,我重來就是了。
可能是我直盯著他的眼神過於堅定,柳江的嘴閉上了,他沒問我為什麼看他,也沒質疑我為什麼會忽然往前一步。
我做出了我過去不會想也不會做的事情。
我兩隻手按住他的臉側,然後吻住了他。穿校服的我,吻穿校服的柳江。
他還沒打唇釘,嘴唇是柔軟的,我知道他有早上洗澡的習慣,這個距離能聞到他耳後傳來的沐浴露清香。我閉上了眼睛,感受著春光在我閉緊的眼皮之外明媚。
我等著系統模擬失敗的提示,就像我在世界末日的時候來到這個虛擬的世界裡,為的都是一些看似真實的美好。
但是我什麼都沒聽到,只是在幾秒之後聽到了教導主任的一聲怒吼:“你們在幹什麼!”
我沒能想到的是,我居然以這種流氓方式成功透過了系統為我設定的關卡1-1。
但是殊途同歸,我和柳江還是被重新送到了校長辦公室。
我們是被按鬥毆處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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