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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問他:“你還記得那次嗎——你在病床前彈吉他給我,所以我根據你唱給我的歌詞回到瞭如常計劃裡,那個房間是什麼?”
那時我進入了一個全然不同於以往存在的房間,房間裡的世界是我們中學時的操場,但它並不像是存在於某個季節或某個時間點,倒像是過去所有時刻的集合體。
“那是測試房間。”柳江回答我,“算是……世界的雛形吧,那裡的我也是第一個版本的我。”
最接近柳江的柳江。
“那對最後一個楊平生,你有什麼想說或者想做的嗎?”我問他。
他幾乎絲毫沒有猶豫:“我陪你到世界末日。”
世界末日——這是客觀事實。
我應該早就察覺到這個世界有什麼不對的,世界末日總有緣由,但屬於我這個世界的末日彷彿就是忽然降臨的,沒有理由沒有徵兆。
但人總是這樣,不去探究背後的原理,就這樣被時間推著走了,只是按照本能尋求一些一開始就在乎的東西。
就像我尋找柳江。
所以現在柳江對我說的話也是客觀事實,他要陪我到這個世界徹底毀滅。
他的實驗結束,我徹底迴歸平靜。
這聽起來很像是情話,我也應該就此知足。
我停下了舞步,望向他:“你真的要這樣嗎?”
“這是應該要做的。”他依然在躲避我的視線,“我早就應該放手了。”
我忽然問他:“要是我不願意呢?”
柳江頓了一下,接著猛地把視線擺向我,我沒有動搖,繼續重複:“我願意陪你去你的世界。”
“但是,”他猶豫了,“但是我已經不好看了。”
我有些無話:“你也見過不好看的我,甚至比我自己見到的都多。”
他低下頭,思索片刻後,回答我:“我曾經試著跟你說過事情的真相。”
他嘗試過?
他繼續說:“但失敗了,要麼你會直接質疑我說的話的真假,要麼你會相信,但整個世界會出現邏輯上的錯誤,直接崩潰。”
但在我這裡成功了——大概因為我的世界已經過於混亂了。
我們這些寫程式的人有條不成文的規矩,如果一個程式能用它自成一派的邏輯執行,那就別動。
我轉身關掉了磁帶機,站正問他:“你剛剛說,之前與我對話時導致過世界線錯亂,對吧?”
他點頭。
我說:“這本質上也是一種能量的逸散——和你想把我帶去你的世界用的是一種能量。”
他馬上回答我:“這樣產生的能量遠遠不夠。”
一直停滯不前的齒輪好像轉動了一瞬,卻又卡住了。
但只要轉動了,就有希望。
我接著說:“反正只剩這最後一次機會了,不管放不放手去嘗試,都是過時不候。”
儘管聽著躊躇滿志,但我的心裡一直在打鼓,有個很細小的聲音躲在角落裡,他一直問我——你有什麼資格決定未來?
我裝作聽不見的樣子,雙眼直直望向柳江。
我有種預感,他會答應的,會答應我嘗試一次的,一定。
但事與願違,柳江看向我的視線裡包含了一些我看不懂的成分,片刻之後,他偏開視線對我說:“你該休息了。”
接著他毫無徵兆地停止了與我的對話,轉身離開房間,很快又轉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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