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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家的小道和新院再過兩日便可完工,院裡幾個來做工的來來回回都在忙著收拾,其中也有張家三個男人的身影,樂雲怕打擾了他們幹活兒,拉著樂清悄悄的求了門上,說是想見一見楊家的窗花。
門上自然很是奇怪,這兩個小姐妹,平白無故的,怎的想來楊家看窗花?莫不是打著歪主意的?這事情他不敢做主,又見管家裡裡外外的忙著指揮那些個做工的,不敢過去請示,只好朝張家姐妹揮揮手:“去哪兒看不了個窗花兒,偏跑楊家來看?去,去~~”
“大叔……”樂清還想再求一求,從後傳來個帶著得意的笑的童聲:“啊喲,是你啊”
楊家小少爺穿著一身玉白滾金的小綢袍,黑色包兔皮軟靴,手掐一隻活靈活現的風箏,身後跟了一大堆僕人家丁。他抬著小下巴上前一步,對樂雲挑挑小細眉:“我早聽說你家有個啞巴女,原來就是你怪不得那日連話兒都不會說。”
他瓜子兒臉,小細眉,不大的眼睛裡閃著霸道,小嘴兒故意的歪著,活脫脫一個邪氣的冥王子,冬日午後的陽光灑在他瓷白兒的小臉上,襯著那身玉白的小綢袍,反射著有些刺眼的白。
樂清抬頭望望樂雲,這小世仁,他是把自已跟姐姐弄混了。姐姐只是不善言語,自已才是傳言中的張家啞女。只是現在自已能開口說話了,姐姐依然不善言語。
“你上我家來做什麼?”小世仁見樂雲不理他,不服氣的又上前一步,往前抻著小腦袋。
樂雲瞅著快要仰斷脖子的楊世仁,眨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嘴角閃過一絲壞笑,往前湊了湊,對著楊世仁的耳朵突然大聲開口道:“我來看看你家窗花兒。”
“啊呀”小世仁明顯被嚇了一跳,被僕人扶了一下才沒摔倒,又有些懊惱的朝著樂雲吼道:“哪裡是什麼啞巴,還敢拿話兒來震我耳朵看什麼看,我不給你看”
“聽說你家窗花沒有鎮子上的樣式好,不看也罷。”樂雲牙尖嘴利的回回去。
“什麼?”小世仁雖然在年紀上比樂雲大了一歲,頭腦卻沒樂雲轉得快,當下就中了樂雲的套兒:“那是誰說的我家的窗花兒可是最貴的,最新的花樣,管家親自去挑的,不信你看”
“看就看”樂雲眼觀鼻,鼻觀心,面上沒什麼表情,手上已拉著樂清進了楊家大門。
楊世仁回過味兒來一怔,卻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氣哼哼的帶著張家姐妹見了見自家已經買好,還未張貼的窗花,不過也只肯叫她們撇了一眼,便將人趕了出來。
“就看了一眼,唉。”樂雲嘆了一聲,看一眼哪能看得懂什麼呀?
樂清心裡卻有了數,道:“姐,一眼也就夠了。走,咱們回家去。”
依著楊家的實力,這窗花雖不是最高階的,最少也夠得上中等水平,樂清見了果真是些花花草草,而且也是最簡單的那種,她心中高興,拉著樂雲便回了家。
其實論起這剪紙,張樂清也根本就是個外行人。
她前世是個網文寫手,而且是善長穿越文的寫手,鑑於寫文需要,她查過許多穿越後可以操持賺錢的行業資料,雜七雜八的都知道一點,但都很淺浮,這剪窗花並不在她查的資料當中,而是前世小時候奶奶在世時,愛剪這玩藝兒。
那時候,每逢過年過節,奶奶就愛剪些大紅的窗花,奶奶是個巧手,什麼祥龍迎春,鯉魚躍龍門,寒梅冬花的,總是能剪出栩栩如生的景緻,樂清跟奶奶多少學過一點,只是沒什麼耐性,學成個半吊子,只會剪些簡單的花樣,而且剪工粗淺,不甚好看。
不過在這時候,重在推陳出新,有新花樣兒人們就愛買麻。他們賣的是花草,她就賣點別的,祥龍鯉魚之類的她不會,那就剪個最簡單的‘福’字試試吧。反正人們買了紅紙回家也要請人寫字,不如直接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