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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傳祖駭然喝出一聲:
“是我!”雙掌封出,抽身暴退。
金婆子辨出喝聲有異,急一收掌,愕然道:
“怎會是你?”
“人已經走了!”唐傳祖見她仍然茫然,不禁苦笑一聲。
金婆子回目四顧,果然已失去餘樹奇的蹤跡,想到自己四人全是上百年功力的人,居然被一位年輕小子說打就打,說走就走,若果在江湖上傳開去,怕不把聽的人連牙也笑掉了?
此時由得她臉皮再老,也不禁泛起朵朵紅雲,嘆出一聲:
“唐老兒!我看你們還是迴天山去罷!此子……”
勞姘宜冷笑一聲道:
“我就不相信那年輕人有何等厲害,金婆子要走,儘管自己走,天山三老決不怕……”
金婆子她那聽不出勞姘宜話裡有刺?狠狠地瞪她一眼,發出一陣陰森的笑聲。驀地,笑聲一斂,老臉上掠過一股殺氣。
唐傳祖暗叫一聲:
“不好!這婆子心狠手辣,說不定連自己人也要拚過一場……”
他知道以三老的藝業,聯手對付一個金婆子,絕不致有閃失,但要走下迷雲谷,多一人在谷上防護,總比少一人好,眼前對付一個餘樹奇已難得勝算,若再樹此強敵,被他兩人聯起手來,那還能夠平安?
唐傳祖機心深沉,急叫一聲:
“金女俠!我們今日合則兩利,分則兩損!”
“損是你們損,我有甚麼可損?”
雪明禪師見餘樹奇一走,也立即縱身上樹,明知金婆子受不了勞姘宜的氣,但眼前的事實,又不能把金婆子放走,更不能讓她兩人打起來,哈哈兩聲豪笑,接著道:
“你不想要風魔寶錄了?”
金婆子怔了一怔,又冷笑道:
“風魔寶錄已被那娃兒獲得,你敢去問他要?”
誠然,天山三老若果單獨迎戰餘樹奇,只怕任何一人也難接下二三十招,若三老聯手加上金婆子,那又自當別論。
雪明禪師雖是十分狂傲,但形格勢禁,心知不是鬧氣之時,先向勞姘宜使個眼色,再向金婆子暗著笑臉道:
“我單獨一人自然勝不了那小賊種,若合四人之力,不難將他擒下。只要擒獲那小子,還怕得不到風魔寶錄?”
金婆子經雪明禪師這樣解釋,也覺怦然心動,臉色略為緩和,卻又眉頭一皺道:
“那小子學成風魔寶錄上的武功,只怕已經將寶錄撕毀,或者交還他師父,縱使把人擒獲,不過白費力氣。”
唐傳祖點點頭道:
“金婆子說的有理。一個人學威武藝,當然不會將秘錄還帶在身上,但是,聽說當年風魔子武功冠蓋群倫,隱居之後,才將各門各派的武學去蕪存精,參與本身武學著成這本秘錄,所以上面的記載十分複雜;那娃兒的武功確是高絕,身法已入於玄境,尤其他師父仇殘子的武功,更非我們能敵,但他師徒的武藝似乎十分簡單,反反覆覆只是那樣幾招。那小子的劍法竟與獨孤子完全相同,獨孤子是與我等同輩份的人物……”
“對!我們休被那小子騙了,說不定風魔寶錄仍在迷雲谷,被他先去尋到。”勞姘宜忍不住說出她的意見。
唐傳祖臉色一變,叫一聲:
“我們快去!”
金婆子略一猶豫,也展起輕功,跟天山三老奔去。
這座樹林雖然不小,但這四位老人的輕功豈同凡響?但見四道身形如星丸飛射,不消半盞茶時,已走到樹林盡頭,落在迷雲谷的崖邊。
唐傳祖目光一掃,不禁“噫——”一聲道:
“那小子尚未到來,豈不奇怪?”
金婆子也“唔”一聲道:
“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