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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你變醜了……”

是的，現在阿九蛇首之下的身軀，已經和以前完全不同了，至少絕不是一頭相柳了。

他原先那修長渾圓光滑的青黑色蛇軀，已經消失不見了，現在的身軀和敖拜的鼉龍之身倒有點像，似鼉似黿，圓圓團團地一大坨，最主要的是，他身上已經沒有鱗片了，取而代之的之的是一身七彩的錦色羽毛，身下是一雙尖利如勾的鷹爪，身軀兩側還長出了一對大鵬鳥般的巨翅。

似鳥非鳥，似蛇非蛇！

榮嘉實在不知該怎麼形容阿九現在的這具身軀。

以前他的相柳之身，雖然有些怪異，但其實很有逼格，充滿了一種特殊的美感，蘊含了天地造物之妙理，但是現在這個身軀，卻是四不像，簡單粗暴地將許多生物的特徵揉雜在了一起，說不出地難看。

重獲新生的阿九，剛想跟榮嘉打招呼，聞言有些疑惑地低下九個蛇首，朝自己身上看去，擠在那個蛋殼之內，其實他也一直沒有注意到自己身軀的變化。

下一刻，九張蛇口中齊齊發出一聲充滿痛苦和憤怒的長鳴。

榮嘉慌忙用雙手掩住了自己的耳朵，因為阿九此時發出的鳴叫聲實在是太尖銳太刺耳了，震得他耳膜生疼，最重要的是，他發出的也是一種禽鳥的鳴叫聲。

想象一下，九個威猛的蛇頭，一張口卻發出了宛如仙鶴的清唳聲，這種畫面有多麼的詭異。

阿九叫了一會，似乎也發現了自己聲音的問題，接著就直接閉嘴了，只是眼中的憤怒還有彷徨之色卻又濃了幾分。

就比如你原本有一口充滿磁性的低音炮，現在硬生生被換成了一種七八歲稚齡女童的清脆嗓音，擱誰誰也接受不了啊。

榮嘉只能充滿同情地看著他，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安慰。

……

小半個時辰之後，榮嘉和阿九兩人站在了進來的那面高聳的冰崖之下，阿九此時已恢復了狹眼青年的模樣，還好他的人身形態沒有什麼改變。他悵然回首朝那個對他來說無吝於地獄的洞穴洞口望去，眼中有說不出的悲憤。

進去之前，他是一頭前途無量的洪荒兇獸相柳，出來之後，卻已經成了一頭似蛇似鳥的莫名其妙的怪物，真是一次讓人想退票的旅行啊……

“至少，你現在直接已經是仙境了啊！這可是許多人想了一輩子都做不到的事情！”

榮嘉絞盡腦汁終於想出了一個理由安慰他道。

是的，在變成那種怪物之後，阿九現在直接就是仙境了，而且似乎還是九如境的靈仙。

“那我把這具身體給你，仙境也給你，你換不換？”

阿九沒好氣地衝他嚷道，彷彿一名負氣的小孩，榮嘉頓時苦笑著閉口無言。

十日之後，兩人透過那條黑水河，終於從那神秘之地中出來了。

“我回去的路上，會去那棲霞谷中看看，你要不要一起？”

站在黑水河邊，榮嘉想了想，問阿九道。

阿九猶豫了一下，最後卻點了點頭。

接著，榮嘉騎上了紫燕，阿九則直接化身為那種怪鳥，兩人一前一後朝雁回山脈的方向飛去。

阿九的這具新身體似乎極擅飛行，只見他一雙鵬翅輕展，就宛如一道真正的閃電一般，消失在遠方的天際，看得榮嘉異常的羨慕，看來自己也得想辦法找一門真正的飛行神通來練練了，騎天馬坐靈舟之類的雖然很省力很拉風，但速度卻太慢了一些。

只是沒想到十來個呼吸之後，前方再次出現了阿九的身影，不知為何他又轉了回來，嗖地一下飛到了榮嘉的身邊，帶起地狂風將龍馬紫燕都吹的在空中站立不穩。

“幹嘛又回來了？”

榮嘉疑惑地問道。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