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擂臺(第1/3 頁)
南宮靈回到自己院內時,已過子時。
她安慰了任慈很久,好說歹說,才讓自己這位被碰瓷還覺得愧疚的義父相信,她是真的一點都不怪他。
為此她甚至搬出了小時候帶過自己的那位奶孃的話。
那奶孃帶了她兩年,後來她斷奶,不需要奶孃了,任慈也沒把人送走,一直留在丐幫總壇養著,可惜前幾年生了一場急病,過了世。
她臨終前,南宮靈還去探望過她。
當時她已經沒什麼力氣,神智也不清醒,南宮靈去看她,也只能抓著她的手,喊她一聲娘,假裝是她那個死去多年的女兒,給她一點精神上的安慰。
南宮靈記得,任慈當時不在濟南,等回來後得知此事,還頗惆悵了一番,說這位奶孃的丈夫和女兒都死在了戰爭中,家中親人全不在了,便是想照顧一下她的親人,都無從照顧起。
“其實奶孃臨終前,還曾迴光返照過。”她於是編了個故事,把自己剛穿越時,聽到的那些話,挪到了這個場景內,“她告訴我,當年義父將我接回丐幫時,我只剩一口氣了,身體弱得隨時可能喪命。”
“她說她一開始也誤會過,是不是義父不懂怎麼照顧孩子,才把我照顧成那樣,後來才明白,是她誤會了。”
“義父那麼細心,那麼仁慈,便是不懂,也絕不會任我病成那般,所以我肯定是到義父手上之前,就已經奄奄一息了。”
任慈果然沒有反駁。
事實上,他當年安葬完天楓十四郎,又和天峰大師一起,尋到他留下的一對兄妹時,還在襁褓內的南宮靈,確實面色發青,虛弱至極。
後來他帶著她回丐幫,一路上她甚至都沒哭過幾聲。
當時的他心疼歸心疼,但也沒想太多,畢竟天楓十四郎遠渡重洋,從東瀛來到中原,其中艱難困苦,可想而知,沒能照顧好不能自理的女兒,也算情有可原。
可現在回過頭想想,他便覺得後怕,也覺得不對了。
那麼小的孩子,天楓十四郎怎麼就忍心直接帶上船的?
可見這位來自東瀛的武士,其實也沒那麼在乎他的女兒。
再仔細一回想,當時已經七歲的無花,看起來也沒對自己的妹妹有什麼不捨,聽到天峰大師說要收他為徒,就毫不猶豫點了頭,甚至沒問一句那妹妹怎麼辦。
想來如果沒有任慈收養,他這個做哥哥的,也不大可能好好照顧她。
見義父沉默,南宮靈便知道,自己的勸說方向是對的,不由繼續道:“反正從那時起,我便再沒有好奇過自己的身世,也不在乎究竟是誰生了我。”
“我的家人只有義父義母和師兄。”
任慈聽到這裡,再忍不住,從屏風後起身。
堂堂天下第一幫的幫主,就這樣,當著妻子和養女的面,哭得泣不成聲。
南宮靈:“……”
天楓十四郎真是作孽啊,可惡的日本人!
最後
她又撒嬌賣乖了許久,才總算把任慈勸得答應不再為此事愧疚。
然後值夜的弟子就敲響了代表子時將過的鐘聲。
任慈如夢初醒,忙令她回去休息。
“明日就是丐幫大會了。”任慈說,“還得早起呢。”
南宮靈折騰了一晚上,說得口乾舌燥,回到自己的住處後,便火速和衣睡了。
睡自然是沒睡飽。
第二天一早,洪七來喊她起床,叩了半天門,看到她時,第一句就是你怎麼困成這樣?
南宮靈呵呵一聲,說我半夜被一個沒素質的人吵醒了,只睡了不到兩個時辰。
“誰啊?”洪七很緊張,“難道真有人潛到你屋裡來?!”
這個難道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