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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之間這張絹帛極薄極輕,拿到月光之下,之間一面畫有紅黑二色的揚州地形,每一處攻守緊要之處寫了細密的小字,細細一看,那小字雖是極密,卻清爽宜人。那字型形為篆書,字如梅花,筆畫之間豎直如竹,整個絹帛卻散發著一股松香。
再看另一面,另一面記載了周軍的軍情,卻不僅僅是單單的軍職如何,而是那個軍官性格如何,本領如何,學識如何,一一列出。
兵者;國之大事也。死生之道;不可不察也。這樣的軍機,又是透過何人之手才能拿得到?
揚州,終究是可得以安保。
衡量著未來的一場可能發生卻誰也說不定的戰爭,我手上這一片輕輕的絹帛變得異常的沉重。
將那塊薄薄的絹帛沿著姐姐的線頭放入肚兜之中藏好,沉甸甸的使命感壓在心頭,逐漸的加深了。
起了一個大早,阿光在門外挺立地站著。我向他點點頭,“以這匹馬的腳程,趕到揚州還需幾天?”
“最快也要五天。”他答道。
“在這裡找個郎中吧。”我看了眼我的左手,有瞄了一眼他的右手上那道相同的傷疤。“傷口化膿了不好。”
他點點頭,向我一伸手,“請。”
我順著他胳膊的力道翻身上馬,他緊隨其後。向此鎮的醫館行去。
這是一個大早,清晨的韶光還沒有衝破霧濛濛的積雲,空中只有幾隻有氣無力的鳥兒在叫喚。
醫館的門想必是剛開啟,阿光和我一前一後的進了去,我坐在那髒髒的小凳子上,四周滿溢的是濃烈的草藥味兒,對面的郎中慈眉善目,氣色紅潤,眉毛鬍子都白了。
我伸手讓他給我包紮,他動作麻利的包紮好了我和阿光手上的傷口,只是問了一句,“這傷劃了這麼久才來,已經耽擱啦。”
“很久嗎?”我一挑眉,“昨天不小心劃到。”
“昨天?”那老郎中眯著眼,“你這丫頭到會尋人開心,我當郎中四十年,你和這位小哥的這個傷口倒像是劃傷後七八天左右。”
說著他又睜大了眼睛,“怎麼傷的一樣呢?”就勢要蹲下細細研究。
“他還有腿傷在身,請你一同看了吧。”我對他說道。
那郎中把布條解開,取了兩個上好的木板夾在傷腿之間,又用紗布纏住,不多時就處理好了。
我們走出醫館。開始向著滁州方向行進。
經過一天半的奔波,終於與今天上午趕到了滁州境內。阿光放慢了些速度,信馬由韁的順著主街慢慢的行去。
滁州地處西南,於後蜀東川地成州接壤,此次下了滁州,滿目接觸到得人普遍身量不高,面板雪白。空氣中縈繞著特有的辣香,四川特有的方言接二連三的飄進耳中。
我被這些方言弄得有些手足無措,看向阿光,他倒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
“你來過這裡?”我問他。
“沒有。”他仍然簡單撇下兩個字。只不過過了一會兒又加上了,“家裡有老人是蜀地之人。”
“哦?”我故作惋惜的看向他,“真可惜……”聲音拖得長長地。
他不解,“可惜什麼?”我向著路上的行人一指,“蜀地之人面板潔白,身材矮小,你看你符合哪一點?”他臉一紅,隱在微黑的面板之下竟不甚明顯,“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哪裡是我輩能決定的呢?”
這些天我杳無影蹤的笑毫無保留的綻了開來,他皺皺眉頭,欲加快馬速,“繞過滁州,就是廣陵府,過了廣陵府,揚州城觸手可及。”
走過主街,行至一處荒郊,雖沒過多久,卻只見之前還尚自溫順的馬口中不停地湧出白沫,速度瘋了一樣驟然加快,“快下馬!”他大叫一聲,右臂緊緊箍住我的腰,從馬背一躍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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