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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被我踢下海去。
……已經能看見這種超自然物種了,這說明我的信仰正在崩塌。我無比清晰地意識到這一點,但是依然無計可施,除了冷眼瞧著自己為了九死不悔執著的一個目標,不斷接受一些曾經不接受的,不斷放棄一些以前不放棄的思想和信念,因此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毫無辦法。
並不是“整個世界都對不起我”的公主病,更不是“整個世界都圍著我轉”的中二病,早就過了“要麼聽我的,要麼去死”的天真年紀,可依然在為自己向著不可控的方向的改變而苦惱。
小怪逐漸被清,重量級人物上到上艙。哇哦,真是爆表的運氣,這艘幽靈船的船長,標配的獨眼、獨臂、獨腿,想讓人不知道他是海盜都難。
滿腦肥腸的大副、尖嘴猴腮的二副,提著比尹千觴的夾鐵短點兒有限的菜刀的大廚,天可憐見的,我竟然是被一群海盜救上了幽靈船,代價是我的血肉和靈魂。
可惜束手待斃不是我的作風,哪怕今天逃不過這一劫,我也總得拉幾個墊背的——今天是我,下一次誰知道是誰?雖然沒有行俠仗義的想法,撞到手上了,那就順手為民除害吧。
對付鬼怪,我有特別的技巧。由自閒山莊可知,堅信他們不存在,他們就是不存在的。但是我已經做不到堅決地相信仙妖鬼神不存在了。所以退而求其次,指出一些我與他們都知道的事實,再根據這個事實打擊一下,就可能出現意想不到的奇效——
對於被我踢下海的那隻水手,我說:“海水溫度只有四攝氏度,你會凍僵,無法爬上船舷,所以你會被淹死。”
已經無視各種物理規律生物規律九十度跑上船側的水手甲立刻肢體僵硬,直直地掉了下去,化作了海上的泡沫。
對於臉上滿是淤黑的出血點的大副,我在他臉上開了一道微不足道的小口子,看著那汩汩流出的黑血,平靜地說:“常年在海上行船,沒有維生素C的補充,你已經患上了嚴重的壞血病,任何一點傷口都無法自愈,你會死於出血。”
猙獰地舔著手中巨斧斧刃的壯漢聞言軟成一灘爛泥,隨即化作一縷灰煙,被海風吹散。
船長揮舞著他右手的鉤子,獰笑道:“很好,碧池,老子在海上漂了幾百年,一直沒撿到你這樣的食物。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做我的大副,怎麼樣?”
我只是說:“有什麼船可以在海上行駛百年呢,船長先生?聽說一個優秀的船長是會與他的船同生死共命運的,您說呢?關於您的邀請,我只能表示遺憾——生者無法在亡者的世界任職,我還活著,您還記得自己死了幾百年可真是記憶驚人。”
這兩句話的功夫,他好幾次幾乎把我砍成兩截,或者穿起來直接烤了。這個傢伙看我的眼神,和我看餐桌上的吊爐烤鴨沒什麼區別,啊拉~我好怕哦~~~
船在我出口的瞬間解體,海盜船長和破船一同,追著先走一步的海盜們,都變成了海上的泡沫。
於是我又在抱著木板嚴肅地思考,在累死之前,我究竟會餓死還是淹死。
都不是。
眼看著鬼使神差漂流到了祖洲附近,只要幸運值足夠我避開那些細小的湍流,就可以成功登陸——窮途末路的李喵女王,與一隻悠哉遊哉的海蜇不期而遇。
它蟄了我一下……
後來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如果可以,祭奠我的時候請端上一盤海蜇頭,老醋黃瓜拌的那種……
『古劍奇譚·五週目,虞山芳梅林。陰有小雨,野豬肉煮蘑菇很好吃。以下省略。』
從海上死回來,我在芳梅林憂鬱地反省自身——到底是出於怎樣的一種大腦短路,我才會避開主線而去和遠在海外的慳臾死磕?
愛上少恭又怎麼樣,他是個案底無數視人命如草芥的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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