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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間,好及時施救,大力刷一把身為“破命之人”的“表妹”的好感值。
美人愛英雄,是亙古不變的傳說。安然雖頗具男兒胸襟,到底身為女子,就不信她不為救命之恩動容,動心,繼而動情。觀她言談行事,料定她不動情便罷,一旦動情,定然將如那撲火飛蛾,殞身不恤。
他千萬載只求得一真心,孰料得故人心易變。渡魂以來,雖手染“背叛他的”親朋愛侶鮮血無數,終不曾肆意玩弄任一人感情。既求真情,如何敢褻瀆真心?
只是這次,為了他這落水之人能抓得到的最後一根稻草,少不了,連最後的矜持亦向後擱一擱。
“破命之人”,呵呵~此世之人逆天改命談何容易?偏就有這“手持黃金行走鬧市的三歲孩兒”硌疼了他的眼睛(安然:你才是三歲小孩!),襯得他屢屢忍常人無法可忍的極致痛楚,依靠“渡魂”邪法苟且偷生的生涯,分外艱辛,分外惡毒。
——這套說服自己的說辭,有幾分是動了真心卻不敢承認,卻是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第十一章·事在人為·完】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禍不單行】
就在歐陽少恭準備憑著對“表妹”的殷殷關切之心,狀似無意地引著大家曲折迂迴地找到安然時,他不怎麼愉快地發現,灑在安然身上的冥蝶粉,突然失去效力。
心裡咯噔一聲。安然行事,往往出人意表,雖只願自行解決煩憂困擾,但終究是初來乍到的異鄉之人,許多事不是心想就能事成的。隱隱的不祥預感讓他放棄了再次推一個人情給屠蘇的計劃,隨便找了個藉口,甩掉悄悄跟了幾步的紅玉,他悄然登臨安然最後蹤跡所在的破屋屋頂,俯視之下,驚訝到了十足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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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夢似醒,昏昏沉沉。
熱,好熱,彷彿三伏天最熱的時候,醫院的中央空調壞掉,偏又收治個躁狂病人,終於閒下來那樣熱得難熬。
冷,真冷。如果說熱是由外向內覆蓋式的酷暑難耐,冷就是骨子裡往外滲出的絲絲寒意,心底寒透了的那種刺骨冰寒。
如此煎熬,如此難耐,不如……不如歸去!一了百了!
雖然發著高燒,燒得全身痠疼,眼皮都睜不開,意識卻是清醒的。所以即使再不情願,安然也清晰地接受著外界資訊給她的刺激——
苦的藥,鹹的粥,甜的水,酸的果汁,鮮的肉糜。有人在喂她食水藥湯,盡心備至。
喧鬧的人聲,輕喚她的名字,叫她醒來,繼續暫停的行程;或自責沒照顧好她,以致她驚懼過度,高熱驟起;或低低祈禱,不知祭拜那位神祇,虔誠至極。
【我哪裡有那麼虛弱,居然會被嚇得發燒?】她想要吐槽一句,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感到一陣針刺似的頭痛,眼前暈出一圈一圈漣漪似的擴散開來的殷紅。
“我……”我還真是沒用,竟然真的是被嚇倒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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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日頭明晃晃地頂在半空,落在地上的人影短到幾乎看不見。當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一天之中陽氣最旺盛的時候,映在少恭眼中的景象,卻令人毛骨悚然。
饒是少恭在紳士這條路上比絕大多數人走的更遠一些,也有些撐不住這過大的心理落差——渡魂至今千百代,漫說十來個死人屍橫遍地,就是白骨累累流血漂櫓的場面他也沒少見。遠的不說,就連最近的烏蒙靈谷滅族一事,他親自領導,也沒什麼心理不適。可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就是不一樣。
同行多日的那位“表妹”,穿著一身顯得她身段玲瓏婀娜的中衣,未披外裳半臂等等,足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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