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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韁繩,不住的拍打著馬兒催促它往前跑,她能聽到身後愈來愈近的馬蹄聲。
她不敢回頭,生怕一轉臉便能見著燕昊那張臉,她只敢拼命的往前趕路。林間的小路越來越窄,可她已經什麼都顧不上了,身後的馬蹄聲幾乎就在耳邊一般。看來燕昊那廝騎的馬日行千里,他手下的坐騎自然不能與之相提並論,她咬了咬牙,握著匕首猛力的往身下的坐騎一插,那馬兒吃痛,嘶嘶長鳴,揚蹄狂奔了起來。
“這可惡的女人!”眼見著就要追上慕微,只要伸手就能揪住她的肩膀把她拎過來,沒想到她竟然使出了這一招絕地反擊。要知道馬受了刺激可不會容易被控制,這林間小道如此狹窄,若是那驚馬不看路,一通亂跑,撞到了樹上,那這慕小姐也會有性命之虞。
燕昊大為心急,趕緊揚鞭打馬催著金翼快些前行,盡力去追趕慕微,眼見著前邊那馬跑得飛快,但是那路線卻有些歪歪扭扭,燕昊心中一沉,看起來前邊那馬已經失去了控制。他抽了金翼一鞭子:“快些跑,追上!你連那些馬都趕不上了,你還配做我的坐騎?”
金翼似乎聽懂了他的話,揚起馬蹄,就如騰雲駕霧一般飛快的往前追了過去,前邊的那馬與那人漸漸的能看見,又慢慢的越拉越近。燕昊心中好一陣歡喜,這時忽然間就見那馬長嘶一聲,往道路左側的樹林裡躥了過去。
“不好!”燕昊大吃了一驚,眼睜睜的望著慕微的身子從馬背上飛了起來,就如一隻斷線的紙鳶,直直的往一旁飛落了過去。
天色已經慢慢的暗淡了下來,青蓮色的暮靄繚繞在天邊,將那一抹豔紅的晚霞點染得沒有那般濃烈,晚霞旁邊的一輪夕陽也因著淺淡了下來。暮雲合璧,落日熔金,樹林間有著點點碎金,斑駁跳躍著,暮歸的鳥兒撲扇著翅膀回巢,灑落下金粉般的影子。
密林間繫著數匹駿馬,十幾個黑衣人正在忙忙碌碌,有些在挖坑,有些在撿柴火,還有些到溪水旁用皮壺取水。慕微雙手被縛在身後,一雙眼睛瞧著站在身邊的那個穿著黑色披風的人,揚聲道:“這位公子,能不能將我的繩索解去?”
燕昊皺了皺眉,望了望慕微,雖然經過大半日日的跋涉,她臉上有著微微的倦意,可那娟秀的容顏卻是怎麼也掩蓋不住的,就如那輪即將從山谷上升起的明月一般,熠熠奪目。
為了防止她逃跑,他的手下將她的雙手反縛在身後,在馬背上顛簸了這麼久,想必會有些疼痛。瞧著她那楚楚可憐的眼神,莫名其妙的,他心中竟然起了一分憐惜之心,不言不語的伸出手去替慕微解手上的繩索。
旁邊一個黑衣人見了,大驚失色,跑過來道:“殿下,萬萬不可,這女子狡猾得很,若是被她逃了,那咱們的計劃可就完了。”
燕昊轉臉看了看那個手下,聲音甚是倨傲:“我們有這麼多人,如果她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逃了,那我們還要留著這張臉回去嗎?”
那黑衣人被他一訓斥,沒了言語,手裡拎著的皮壺口子一斜,水嘩嘩的流了出來,滲透進腳下的泥土裡邊,瞬間便是黑黑的一塊印記。
“快去生火造飯。”燕昊白了他一眼:“孤自有把握,不用你來操空心。”
那黑衣人應了一聲,將皮壺的口子攏緊了些,轉身往那火堆旁邊走了過去。燕昊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手下提醒得沒錯,這女子乃是南燕的敵人,她的父兄帶著大虞兵馬正在大肆攻掠南燕的土地,自己怎麼能因著她吃了些苦頭就動心!他本該是要用盡手段來虐待她,用她痛苦的聲音來祭奠那死去的南燕將士,怎麼樣對她,都不為過!
可是低頭看著她那雙反剪著捆在身後的雙手,白嫩的手腕上已經有了一圈紅色的痕跡,那種不忍的感覺又油然而生。站在慕微身後停了停,最終他還是伸出手來,將那繩索用匕首割斷,那繩索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