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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訴今笑著應了,轉身卻瞥了少年一眼,聳了聳鼻子,“我哪裡有這樣的朋友,說了幾遍這是藥人家都不相信。”
少年面色微微泛紅,便轉了話頭,問道:“你叫訴今?是哪兩個字。”
訴今手託了腮幫想了半晌,“‘脈脈此情誰訴’的訴,‘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今。”
少年聽了這風格迥異的兩句詩詞,不禁對訴今多看了兩眼,年紀看著比自己小兩三歲,圓臉修眉,雖算不上十分美麗,卻是神采飛揚,顧盼生輝,便只那雙眼睛,就平添了三分姿色。少年正想問她年紀住所,她卻快步跑到一個挑著擔子的小販面前,“豆沙包怎麼賣的?”
“這位姑娘,這是我中午剛做的,熱乎著呢,不貴,十文錢三個。”
“我要六個。”
小販用了乾淨的白紙包了六個鵝蛋大小的豆沙包,她付了錢。
訴今拿了豆沙包,有些燙手,便一隻手捧著又換另一隻,喊著“好燙,好燙”,跑回少年身邊,“你吃吧。”一隻手拿著舉向了他。
少年愣了愣,還是接了,半天才擠出兩個字,“多謝。”
訴今笑得眉眼彎彎,“不用謝,你慢慢吃,我走了。”說完哼著小曲跑著跳著離開了。
少年還在發著呆,心想,真是個有意思的小丫頭,我身邊怎就沒有這樣的人呢。但又轉念一想,身邊就算有這樣的人,這樣靈動跳脫不理規矩,只怕也早掉腦袋了。不禁嘆了一口氣,咬一口豆沙包,與平日吃的紅豆沙做的芸豆卷兒不同,這個雖然式樣普通,卻甜得恰到好處。
這時遠遠跑來了一個二十歲左右白淨面皮的青年,氣喘吁吁地說:“萬、萬爺,您可讓小的好找啊。”
少年眉眼間卻泛上了隱隱的怒意,“小李!你跑哪裡去了!”
那名叫小李的青年忙低頭道:“奴、小的跟爺走散了就一直在前門大街西頭等著您,您、您當時一眨眼功夫就不見了,小的也不敢到處跑。”
少年想了想,也不算小李的錯,本來打算去大柵欄戲院聽子弟書,不想路上碰到惇王,這位五叔向來口無遮攔,怕他看到自己回頭告訴皇額娘,低了臉轉身就跑,誰知跟小李走散了,銀子都在小李那裡,結果什麼都幹不了,只好自己回宮,路上乘個涼竟然碰上這麼個小姑娘。想到這裡也不知該不該怨小李,只是臉色恢復了一貫的平和,“回去吧,別晚了再惹出是非。”
訴今很快到了家,已經在這裡住兩年了,住的是剛到北京不久買下的一個一進四合院,青磚灰瓦,樸實厚拙。四合院坐北朝南,北房是少爺住的正房,東廂訴今跟馥硯同住一間,魏叔住在西廂。
進家門走到正房西面一間寬敞的耳房,少爺、魏叔、馥硯已經圍著圓桌開始吃中飯,少爺抬頭看了一眼訴今,沒有說話,倒是魏叔發了話,“送個藥也這麼長時間,大中午頭的又跑哪裡瞎逛。”
訴今嘻笑著坐到馥硯跟少爺中間,“路上碰到一個奇怪的人,便耽擱了。”
馥硯今日做了雞湯。可惜我回來晚了,沒有放枸杞,味道差了點,訴今心裡想,卻沒說出口,她知說出來魏叔又要罵自己挑剔。
少爺很快吃完了,起身走到門口,又轉頭道:“馥硯,你今天下午多熬些絲瓜綠豆湯送到醫館,近日中暑的人不少。”
馥硯忙站起身應了,少爺點頭,魏叔也三口兩口忙吃完,跟了出去。
待聽兩人走出大門,訴今才說:“這幾日少爺總是吃完飯就回醫館,看樣子生意肯定不錯,馥硯,你改天跟魏叔說你想念家鄉,咱們去同興居定一桌好不好?”
馥硯笑著睨了訴今一眼,“要想吃家鄉菜,怎麼當時不跟少爺說帶孫媽一起來北京。”
訴今笑,“你又開我玩笑,孫大娘那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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