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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多年前的事,我都快遺忘了,幽颺竟然還記得?
不自在的挪開眼神,我呵呵乾笑,“是嗎?我不記得了。”
我驚愕的眼神出賣了我的心思,在對視間已被幽颺收入眼中,他嘴角勾起,彷彿是拋了個媚眼給我,引的心頭水波漣漪飄蕩,“‘藍清山’中,他對你說過要和我同嫁一妻,你難道也不記得了嗎?”
“我……”嘆息著,沉默。
我如果說我不記得,騙得過幽颺嗎?
“我不知道那個女子是誰,也不瞭解她,但是我瞭解你。”他緊握著我的手,“你一直不表露對他的喜歡,我不會勉強你,但是剛才……”
苦笑,訕笑,傻笑,還有什麼能遮掩的嗎?
我反正是笑不出來了,幽颺那沒有說完的話,應該是,剛才既然你已經情不自禁,為何不娶了流星?
可是幽颺忘記了,那個人已經不是當年純真的孩童,也不是情竇初開的少年,他已有了自己深愛的人,不是我肯娶他就肯嫁的人了。
念頭才起,幽颺的聲音已經傳來,“未開戰先放棄,似乎不是你的風格啊,當初對我說的也是尊重,放棄,而你的實際行動,好像……”
我不屑的撇了撇嘴角,“我沒有死纏爛打,沒有下三濫,沒有不要臉,更沒有不得到你誓不罷休。”
“真的?”陽光下的他青煙瀟灑,笑容清渺。
我皺了皺鼻子,“好吧,去掉沒有。”
他笑了,“那你會……”
“我會試試。”我也揚起了大大的笑容。
不是因為幽颺的要求,是因為我自己,這麼多年,早已經習慣了那個人在我身邊,用信任的目光看著我。
也終於理清了,對於他要娶妻自己為何連神族都不去就飛奔而回的心,不是因為怕他所託非人,是我自己不能夠接受他的離去,不能夠接受他把愛戀放在了另外一個女人身上。
習慣,是可怕的。
早在他說過要和幽颺一起伴在我身邊的時候,他就成了我心中習慣的所屬物,說什麼兔子不吃窩邊草,這根小草,我一直都是視為自己窩裡的東西,才會在聽到那樣的訊息時有種自己的寶貝被人奪走的感覺。
說什麼堅持要見那女子,因為怕他被騙,怕他受傷害,而實際呢?是起了鬥爭好勝心,想見見那個能夠讓他傾心的女子到底是什麼人吧?
靠著幽颺的身體,我慢慢的眯起了眼睛,感到一絲疲憊,“幽颺,我纏你是因為我覺得你沒必要活在過去,我喜歡你,也同樣認為自己能好好珍惜你,澐逸也好,鏡池也好,都是因為他們心中有我我才會去爭取。不強迫有愛人的男人,這是我的原則,所以我不能答應你我會娶他,因為他的意見才是最重要的,你說對不對?”
“嗯。”他應了聲,索性攬住我,手指輕撫著我的面頰,“你很憔悴,我帶你去休息下吧。”
強撐著有些打架的眼皮,我晃晃腦袋,“我還沒和大家溫存呢,不能睡,我要……”
“你要我和你打一架,消耗掉你最後的精力讓你累昏過去,還是自己乖乖的去休息?”這樣威脅的話語,不該出自一向行為內斂,清冷的幽颺口內吧,他,他,他這樣太沒有氣質了。
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搖了搖,我堆起滿臉的假笑,“我從來不和自己的男人在床榻之外的地方打架,也不喜歡和自己的男人穿著衣服打架,所以……”賴在他的懷抱中,我伸出手圈住他的脖子,將全身的重量都交給他,被他輕巧的抱了起來,“我的幽颺,可否伴我入眠?”
他雙手抄在我的腰後和腿彎間,將我抱了起來,媚眼如絲。
在脫去了那種淡漠遊離人間的氣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