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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緒佔據注意力,不覺得疲勞,滿腦子考慮的仍是工作上的事。
車子開到小區附近,鬱佔看見路邊站著一個人。
她心裡微微一抖,咬住下唇。
鬱佔將車子停靠在小區外的街邊。
她已有一個月沒有見過費行安。
雖然他們的故事已算是塵埃落定,但鬱佔見到他,依然覺得緊張。
拉開車門的時候,她的手都在剋制不住地顫抖。
費行安當然也認出了她的車子,走近前來,卻又微微倒退一步。
所謂近鄉情怯,他們的心情,在這一點上都是一樣的。
她到底下了車。
費行安穿一件黑色t恤,同色長褲。
他的頭髮長長了很多,搭在額邊,掩飾住他部分的神情。
他好像瘦了一點,臉色在路燈下看起來有些蒼白。
費行安站在離車子四五步的位置,看著她。
兩隻手在身前絞扭在一起,暴露出他內心的緊張。
鬱佔只見他模樣憔悴,第一時間便覺得心疼。
她走近前去,仰起臉來對著他笑了笑:“小費,你來了。”
他怔了怔,而後侷促地點了一下頭。
聲音裡夾雜著淡淡不安:“小鬱。”
兩人見面說了這一來一回兩句話,陷入沉默。
過一陣,鬱佔露出淡淡苦笑:“你家裡的事,都還順利嗎?”
費行安臉上痛苦的神色一閃即逝,而後表情變成一種看不出情緒的木然。
他回答她的問題,像應對公事,態度機械:“戴潔很慷慨,低息借給我一筆數額巨大的款項。公司勉強週轉過來了。”
鬱佔安靜地聽著,兀自忍耐,心底卻依然不受控制地泛起苦澀滋味。
像是浸入水中的細小傷口,流出血來溶入水裡,固然沒有鮮血淋漓的驚悚場面,身體的一部分卻伴隨抽絲剝繭般的微小痛楚剝離出去。
從此再無干系。
費行安與她,將要成為沒有干係的兩個人。
鬱佔慢慢地說:“那就好。”
費行安何嘗不在極力剋制?
而聽見她說了這樣三個字出來,他壓抑的情緒被撥動,出現一絲裂痕。
費行安的嗓音在一瞬間裡變得有些嘶啞。
他說:“你要怎麼辦?”
他的話令她心酸難忍。
鬱佔笑了笑,輕聲道:“我當然也有我的生活。”
沒有費行安參與的,她的生活。
費行安握緊拳頭,低聲喊她的名字:“小鬱。”
鬱佔凝望他,輕聲細語地說:“好好照顧自己。”
費行安說:“我好不甘心。”
鬱佔笑了笑:“熬一熬,就會過去的。許老師拒絕我的時候,我也不甘心,永言去世的時候,我也不甘心。可我也挺過來了。”
費行安眼睛微微有些發紅。
他說:“我沒有你那麼堅強。”
鬱佔輕輕地笑:“你會堅強起來的。”
費行安垂下眼,良久,說:“對不起打擾你。我走了。”
鬱佔靜靜地說:“再見。”
∷
很痛苦。
許意恆拒絕她的時候,鬱佔經歷人生第一次失戀,覺得很痛苦。
夏永言跟母親一同離世的時候,鬱佔經歷人生大痛,覺得很痛苦。
經歷過這麼多事,可她今時今日面對無可奈何的別離,絲毫不覺得自己的痛苦減少了。
這種事,她不能習慣。
鬱佔目送費行安離開,而後開著車進了小區,獨自上樓。
進屋,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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